4和206房间有人住宿, 207房间住着一位客人。”
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对面207房间的人没有出来,隔壁202客房的人也没看见。
罗森敲207房间的门,半天房门打开 ,一个高大男人出现在门口,面容凶悍,“有事吗?”
罗森问;“案件发生时你在屋里吗?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没有,我刚回来。”男人想都没想回答说。
“对不起,打扰了!”
罗森又敲202房间的门,没人答应。
老板说;“可能出去了。”
“这间客房住的是什么样的客人?”
老板说;“一个乡下妇人。”
罗森问:“案发时没在屋里吗?”
掌柜的摇摇头,“不清楚。”
罗森问:“案发时,一楼还有什么人?”
老板说;“我太太带着女佣和孩子们回乡下了,就我和夥计两个人,当时我在屋里,夥计在厨房,两间客房的客人长期包租,案发时没回来。”
案情简单,罗森带着巡捕撤了。
老板自叹倒霉,摊上人命案,本来旅馆生意萧条。
巡捕走后不久,楼梯上走下来两个人。
女人穿着高开叉大朵牡丹花旗袍,踩着细高跟鞋,拿着白绸手绢扇着,举止轻佻,“老板,退房,想起对门死了人,晚上睡觉要做噩梦。”
老板垂头丧气,闲话一句,“两位不住了,离开上海吗?”
蜡黄脸的男人说:“暂时不离开上海。”
这时,提着手提箱高大的男人下楼,把钥匙甩在柜台上,“老板退房。”
男人穿着黑风衣,带着礼帽,遮住半张脸,声音粗粝低沈,女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戾气,不像善人,乖觉地退到一旁。
男人提着箱子走出旅馆,穿过马路,不经意朝一条弄堂觑了一眼,帽檐下一双阴森的眼睛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