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呢?
钟明晚越挫越勇,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继续浮夸道,“咦?这是你的宅子吗?要不要请我进去喝杯茶?也许喝完茶再歇一歇我就不晕了呢。”
陆惊羡不解风情的问,“喝茶还能治头晕?”
钟明晚抓狂。
直男啊!
这么直白的搭讪听不出来?
“兴许不能,但喝茶能解渴能解渴,我刚好真有点渴了。”
钟明晚真是长进了,在对方‘你毛病怎么这般多’的眼神下,还是回望过去,并满脸殷勤的期待着他的答案。
陆惊羡面色无波无澜,“可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茶叶招待你。”
好无情,好冷漠。
钟明晚皮笑肉不笑,咬牙做出让步,“那……那能坐着歇会儿也行啊。”
陆惊羡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你到底要干什么?”
“追你。”钟明晚挺直的腰板,毫不掩饰。
陆惊羡目光一动,“追我?凭什么?”
钟明晚理直气壮的眨了眨眼,笑容娇憨,“就凭你长得好看,我也长得好看,咱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陆惊羡嗤笑,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这世上钦慕他的女子数不胜数,但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长得好。
可此刻的钟明晚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一双黑眸如蒙湿雾,带着丝丝期待,巴掌大的小脸粉嫩白净,玉肤樱唇,明眸皓齿,说个‘好看’还真不为过。
他想了想,转了个话锋,“你知道我是谁么,就天造地设?”
钟明晚立刻神采奕奕,“襄郡王呀,那还用说!皇长孙身份尊贵,英姿飒爽,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听到这个名字,陆惊羡的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钟明晚还没夸完,就看到他冷漠地转过身,连招呼都没打,径直的入了府内,徒留一个冷冽的背影。
“喂?”
‘砰’的一声,面前的朱漆大门紧紧阖住,钟明晚吃了一鼻子灰。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鬼脾气?夸他还不爱听了?
好吧,长得好看的人都有点脾气,为了抱大腿,我忍了。
钟明晚郁郁地回到府里,把‘迟月’压在箱子底,托腮在桌前一动不动。
妙竹刚好买了香囊回来,“小姐,奴婢选的香囊你要看一眼吗?
钟明晚没心情看香囊,没头没脑的问道,“妙竹,你说我长得好看嘛?”
妙竹:“……”
小姐这又是怎么了。
钟明晚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耐心等待着她答复。
妙竹如实点头,“当然好看啦,小姐仙姿玉貌,就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奴婢没见过比小姐更美的了!”
钟明晚郁闷的拖着腮,看妙竹的表情不像作假,更纳闷了,“我也这么觉得,那你说周宴为什么看不上我呢?”
妙竹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名字,顿时惊呆了,“皇长孙殿下?”
自家小姐跟太子府的人八竿子打不着,平日更是毫无交集,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名字!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姐,您什么时候和皇长孙殿下有联系了?”
“也不算有什么联系,我就是想追求他。”钟明晚道。
妙竹震惊了,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距离小姐为了裴子期跳湖才几天,怎么目标又成了周宴?
“小姐,陆二公子如今人已经在京城了,您这样不大好吧……”
钟明晚摆手,“跟他有什么关系,陆惊羡走了五年,对我又没感觉,谁知道他外面有什么相好,陆家取消婚约是迟早的事,我要追的是周宴,只要周宴没有婚约不就好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在忽得想起一桩事来。
裴子期为何要把她领到周宴的宅子门前,还说出那样一番话,难不成周宴和沈畅之间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她脑子里确实觉得沈畅这个名字有点熟,但却想不起身份了,以沈畅的才貌气度和涵养,却是旁人难及,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必是大户人家出身。
难不成周宴是对沈畅有意思?
钟明晚感觉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京城有姓沈的人家吗?”
“当然有了,您说的是左相沈大人?”
钟明晚心里咯噔一下,略一回忆,权倾朝野的左相沈仲华的确有一子二女,沈畅可不就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