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晚疑惑的看过去。
见那女子跌跌撞撞的跑在前面,几位身着锦衣的公子哥追在后面,因为喝醉了酒,头前的公子步伐有几分踉跄。
那女子边跑边回头看,最后实在跑得无力,随便在街上捞了个健壮的男子,恳求般的抓住他的衣摆跪下去。
“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路上的男子看了一眼她凌乱的衣襟和身后追来的人,生怕给自己惹了祸事,没魂儿似的推开她,“滚开,我可不认识你。”
女子重重跌在地上,脱力的瘫软在路边,泪水潸然的往下落。
后面追赶的男人已经笑着逼近,醉醺醺朝她走过来。
“跑呀,怎么不跑了?看看谁会理你?青楼里的臭婊子,还列什么贞洁的牌坊!”
说着抬手,揪住她的后颈,先是狠狠扇过两巴掌,然后像拖死狗一般拽住她的脖颈往后拖。
女子被扼住脖子,全无反抗的力气,双膝磨在地上被拖行,裙裾和绸裤已经磨破,鲜血透过雪白的皮肤渗出来。
午后的小巷行人稀少,偶有路过的也不敢多管闲事,快步走过去。
钟明晚虽然不是个圣母,但就让她看着女子这么被男子欺负,还是看不下去了。
“堂堂七尺男儿,当街这样对待一个女子,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她秀眉一扬,冷声问道。
锦衣公子实属没想到真的有人不要命,“识相点就别管闲事!”
他凶恶恶地转过脸,无意间瞥过钟明晚的容貌,整个人都怔了几个数,随后扼住那女子的手也松了下来。
“小娘子,你是哪家的?要不你陪我们哥几个玩玩?”
钟明晚展颜,凉凉一笑,“可以,那你可得走近点,让我瞧瞧模样。”
旋即,勾了勾手指。
锦衣公子瞧着的细白的手尖,眼睛一亮,春心荡漾的嘴巴都裂到了耳根,随即色眯眯地走了过来。
“认识我吗?”钟明晚笑眯眯的问。
锦衣男子喜滋滋地抛了个飞眼儿,“不认识,不过今日以后我就认识了。”
“哦,那就好。”
锦衣男子搓搓手心,慢悠悠的走进了些。
钟明晚笑容可掬眨眨眼,略微活动手腕,一脚踹在那这男子脸上,把他下巴都踹歪了。
“清醒了不?太久没活动,还得谢谢你让我舒舒筋骨。”
男子一声惨叫,眼睛都成了双影儿,倒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反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钟明晚哼笑,“这不重要,你是天王老子我都管不着,反正你也不认识我是谁,会挨打就够了。”
他身后的小跟班一看这局面都傻了眼,“你敢打我们梁兄,你这胆大包天的女人,是不是不要命了!”
钟明晚审视般的望了众人一眼,“不好意思,我觉得敢无视朝堂礼法、当街凌辱女子的人,就是不怕挨打,我不过是帮帮他而已,没关系,不必谢我!”
几个男子对上钟明晚怜悯般的眼神,终于吃过味来,面色一变,挥手道,“简直不知所谓!兄弟们将这女人生擒了,送到尚书府给梁兄报仇。上!”
钟明晚掏掏耳朵,托你们的福,我知道他是尚书府的公子了,还姓梁。
“姑娘,小心啊!”先前被凌辱的女子担忧的惊叫。
说话间几个男子已经冲了上来。
钟明晚轻轻一笑,轻巧的避开,左勾拳,旋身抬肘,再来个右踢腿,一套‘钟式’家军体拳使得行云流水,顷刻间几个健壮的男子已经满地打滚。
她在家这几天也没闲着,在三哥请来武学师傅的指导下,以古代武学和现代搏击技巧相结合,寻找自己独特的、能安身立命的防身之处。
今日原本是个开展实战的机会,没曾想这群人这么不经打,看起来的确是一帮没脑子的富家纨绔子!
钟明晚懒得看他们,将倒在地上的姑娘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那女子惊恐的看着倒了一地的人,慌张道,“姑娘你快走吧,这些人都是勋贵的富家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钟明晚摇摇头,还没说话,突听见路边一人慌忙喊到,“官兵来了!”
踏踏的巡城兵已经闻讯赶到,整齐划一的队伍从两侧分流开来。
队伍的正中央簇拥的两名男子,一名身着京畿军的官服,二十岁出头,铁甲长刀,目光凛冽,神态肃然,想必是京畿巡城兵的指挥。
另一名男子与他年龄相仿,玉冠华服,轻袍缓带,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