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说着,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人群中传了过来。
“走走走,去看热闹去!”
一堆人急忙赶过去看热闹。
“他们在看什么呀?”陆琳晓好奇的问道。
云桥拉着身旁一个想过去看热闹的行人,问道:“小哥,前面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那么多人围观啊?”
小哥原本有些不耐烦,但是当他看到了云桥和陆琳晓的长相之后,面色一顿,随后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殷勤的解释道:“二位娘子有所不知,这前面便是咱们这柳树街上最火的永安堂。”
“永安堂门口一天到晚会有很多病人看病,总是俩三个不长眼的来闹事儿,惹的永安堂的伙计们不快要教训人。”
“看病就看病嘛,干嘛要教训人?这里又不是武馆!”陆琳晓有一些不解,“若是不想看病,打发了就好,何必这样赶人走呢?”
“哎呀,小娘子,你可是有所不知。有些人又没钱又穷身上又得了疾病,还非得不依不饶的攀附着永安堂让他们医治,你说说哪有这样强词夺理的事儿!”
陆琳晓听了微微皱了皱眉。
云桥听了,觉得奇奇怪怪的,于是说:“这医馆本身就是治病救人的呀,治不好不治,能治好的话,如果不是什么重大疾病,对于永安堂这种大医馆来说无非就是举手之劳。”
“这是你们想的,又不是人家永安堂当家的所想!应该永安堂当家的想的只是赚钱罢了,哪有平白给人治病的道理!“小哥在一旁笑着说道,“你们二人应该是外地的吧,看着口音肯定不是咱们漳州城的。”
陆琳晓点点头说:“没错,我们是京城来的。”
“哦,京城来的富贵人家!你放心,那永安堂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样富贵人家。他们对你们的态度一定好的不得了。”小哥看着她们二人,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后说,“看你们是新来的小娘子,提醒一句,这永安堂看病虽好,但是还是要守住自己的钱袋子。”
小哥说完便撒起脚丫子,跑去前面看热闹了。
云桥看着小哥离去的背影,在陆琳晓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他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永安堂喜欢看人宰客?”
“应该是这个意思没错了。”陆琳晓摸着下巴,随后看了一眼云桥道,“云桥,要不要去吃瓜?”
“吃瓜?”云桥愣了一下,疑惑的说,“这个季节也没有瓜吃啊。”
陆琳晓莞尔一笑,牵着云桥的手说:“就是看热闹的意思!咱们走!”
陆琳晓牵着云桥的手来到了人群外。
只见永安堂的大门口,一群人密密麻麻的围在那里,对人群中的几个人指指点点。
“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吧,我娘病重了许久,再不救治的话,怕是连命都没了。“
人群中央。一个看起来少年模样的男孩跪在地上,他拼命的朝永安堂门口磕着头。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穿着十分破旧的妇女。
陆琳晓微微的皱了皱眉,打量着那个妇女。
手指发青,指甲盖发黑,脸色苍白,看这个样子应该是重度贫血。
再反观这妇人的身体情况,只见她一手捂在腹部的两侧,轻轻的呼喊着疼痛。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陆琳晓料想着这个妇人不仅是重度贫血,而且还有慢性肾炎。
这两样毛病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治的毛病,但是嘛——陆琳晓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永安堂。
按照现在古代的医疗技术而言,诊断出这两样病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重度贫血,这可不仅仅是普通的补血益气这么简单,而是需要输一定量的血液才能保命。
这个小男孩说的没错,他的娘病情很重,如果再得不到救治的话,的确会危及到生命。
周围的人见此情形,忍不住纷纷落泪。
“这小孩可真可怜,一个月都来了永安堂三回了,结果人家嫌他没钱,连把个脉都不愿意。”
“唉,这永安堂不管怎么样也是咱们这岭南地区的最好的医馆,按理说这家大业大的也不缺钱,帮这个贫困的母子二人义诊一番又如何呢?”
永安堂旁边的伙计们听了不满的说:“你们一个个说的这么轻巧,看病的钱你们出啊!”
“吵吵嚷嚷什么呀!”
只见一个穿着十分贵气的女子手持马鞭走了出来。
这个女子穿金戴银,头发梳着城中最流行的发式,脚上穿着镶了珠玉的鞋子。
浑身富贵逼人,但是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