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晓也冷冷的看着那两个学徒,不满的教训道,“先把本事学会了,再去学做人。”
学徒们听了撇了撇嘴,有些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张婉君,随后低着头重新回到同仁堂里。
张婉君一听说同仁堂在熬药,立刻双眼放着金光。
她跪在地上用膝盖走着上前看着陆琳晓,紧紧的捉着她的裤脚说:“陆大夫,你们在熬制治疗瘟疫的药对吗?一定是有用的!你们熬好了能不能给我喝一碗?我不想死!你让我给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
“张大小姐,这就对不起了。”陆琳晓看着张婉君皮笑肉笑的说,“我们熬药是真的,只不过这个药并不是治疗瘟疫的,是去除高热的。和这个病没有半点关系。”
“高热?”张婉君一下子傻了眼,说,“你们熬这种药有什么用啊,现在是瘟疫,瘟疫最重要,你们不应该熬制一些头疼脑热的药物,应该去做一些治疗瘟疫的药物!”
“说的倒是轻巧,你们永安堂怎么不做呢?”云桥气冲冲的走过来,她指着张婉君没好气的骂道,“要不是你们永安堂一天到晚跟我们作对,一天到晚跟我们使绊子,咱们会遇到这样的事儿,说来说去都怪你们,要我看啊,那些衙门里的官差应该把你抓起来才对。”
“你倒好,咱们不去报关,你还有脸上门到咱们这里来闹事,你赶紧给我滚!”云桥气得鼻子都歪了。
张婉君看着云桥伶牙俐齿的模样,她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地像是失去了生的希望一般。
看着张婉君这样颓丧的样子,陆琳晓有些于心不忍。
云桥的一旁说道:“夫人你可别同情这个张大小姐,你也不想想她之前干了多少坏事!”
“张大小姐但凡心里有点数的话,她也不会当初做了那么多黑心的事儿!现在在这里装可怜了,当初早点干嘛去了?”
“而且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他们永安堂引起的呢,没有他们永安堂的人黑心呀,咱们岭南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所以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而且是有意而为之的人祸。”
云桥的一番话说的陆琳晓,心服口服。
陆琳晓回头看了云桥,十分欣赏的点点头说:“云桥,你说的不错。”
她说完,又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婉君,一脸遗憾的说道:“张大小姐很抱歉,恕我无能为力,我们的确在熬制发烧的膏药,并不是治疗瘟疫的药物,你若是把希望放在咱们同仁堂身上,不如自己的永安堂多使使劲儿努点力,怎么说你们也是百年医药世家,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张婉君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恳求着陆琳晓不要关门。
她一边跪着一边哭闹:“陆大夫陆大夫!”你不要走,不要把我拒之门外,让我去你们医馆吧,我求求你了,让我去你们医馆吧,我不要回永安堂!”
张婉君说的十分凄惨和可怜,但是此时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人同情她了。
看着陆琳晓如此决绝,张婉君心灰成了一片。
她站起来抖落了一下身上的灰尘,随后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慢慢离开。
同仁堂里,陆琳晓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在干活的学徒,还有师傅们。
其实陆琳晓也不是不想帮张婉君,但是一想到这个瘟疫明明是张婉君他们主动引起的,她便无法原谅张婉君的这个行为。
如果这个瘟疫是不小心传进来和张婉君没有半点关系的话,陆琳晓一定会对张婉君施以援手。
可是现在张婉君已经放弃了一个做大夫的基本道德底线,那也不要怪陆琳晓冷血无情。
陆琳晓向着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白晃晃的日头不由的感叹道,真是好好的太阳。
县衙内。
县令大人一脸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他弯着腰点着头,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李长风正坐在太师椅子上,仔细的查看着卷宗以及最近监狱的使用情况。
“赵县令。”
赵县令一听,立刻迎了上去,随后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说道:“李大人有何吩咐?”
李长风将一沓笔记丢在了他的面前说:“看看吧,这是谁的字?”
赵县令点点头,随后拿过记录本,仔细的看了一下笔记录本里的内容,然而笔记本里的内容说起来都十分单调和无趣,唯一有趣的就是写的和赵县令有关的事情,比如赵兴利今日去了哪家烟花之地又去哪家酒楼吃了最香的菜。
赵县令看着李长风。恨不得要双腿跪下了,他战战兢兢的说:“李大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