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盯着云乔的脸良久,最终就说了一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就有劳青川大夫了。”
相比较,同仁堂打着有准备之仗,永安堂里才是真正的一片愁云惨淡。
张婉君一脸颓丧的坐在医馆内。
此时的永安堂被之前因为瘟疫事件,被暴乱的群众砸的稀巴烂。
原本张婉君和张天雄想回张家,但是张家老爷早早的听说他们二人可能沾染上了瘟疫之症,于是吩咐家里的家丁和手下将张家的各个出入的门口都严防死守起来,不准他们踏进张家一步。
“哥,没有想到,到头来最恨我们的人竟然是我们爹。”张婉君想到这件事情,只觉得心中莫名的有些凄苦,说,“我一直都以为别人是最疼我的,什么事都宠着我,由着我。”
张天雄的脸色有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说:“我又何尝不是呢,原本以为父亲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我们,没有想到在他的心中,我们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张婉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张天雄说:“哥,有没有一种可能——爹的小妾怀孩子了。爹有了其他的孩子,所以就不在乎咱们的死活了!”
这句话让张天雄心中咯噔一声。
众人都知道这张家老爷和张夫人感情不是很好,当初不过是因为媒妁之言,所以才成了婚,成婚之后二人感情一直处于很紧绷的状态,还是后来生了孩子之后两口子关系才逐渐的好了起来。
然而前几年张老爷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是他在北上进攻药材之时在路边捡的。
那个女子并没有比张婉君大几岁,所以张婉君根本就没有交那个女子放在心上。
如此想来,可能张老爷心中早早的就有了打算。
张婉君后悔不已,她说:“哥,我好后悔。”
张天雄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张婉君想站起来喝杯水,可是却发现周围的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她不耐烦的冲着楼下大喊:“明月,明月!我的茶壶里没有水了,快给我烧一壶水来。”
然而空荡荡的永安楼,没有人响应 她。
“明月?”张婉君有一些疑惑。
“明月,你在哪里?”
然而楼下却无人响应。
“明月人呢!”张婉君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急躁,她提着裙子走下了楼,然后再看见楼下那一幕时,猛地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叫声。
张天雄听到声音立刻赶紧下去。
只见一楼的楼梯口处,一个小丫鬟趴在楼梯上,她全身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斑点和疹子,脸上红彤彤的一片一看就是染了病症。
张婉君吓得连滚带爬,躲在了张天雄的身后。
张天雄看着已经得了瘟疫的明月,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回头看着张婉君说:“你快戴上面罩,然后去找一下这店里有没有石灰,将石灰洒在明月身上。”
“哥,看样子明月好像还没死。”张婉君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她说,“要不要我们再坚持一下?”
“没用了。”张天雄摇了摇头,十分绝望的说,“明月气息已经很弱了。这种瘟疫,早期是发热难受若是拖着一直不治疗,到了后面便会是身上长满了斑点。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张婉君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天雄说:“哥,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何之前给那个男人把脉的时候,却是误诊那个男人得了花柳病。”
张天雄低头沉思了良久,随后看着张婉君说:“婉君,有一句话哥哥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哥!”张婉君的声音有一丝发颤,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能瞒着我吗?”
张天雄闭上眼睛说:“误诊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你说什么?误诊的事情竟然和你无关!”张婉君一下子捂住了嘴,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天雄说,“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天雄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张婉君惊讶不已,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天雄说:“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会是在诓我吧?”
张天雄回头十分冷静的看着张婉君说:“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那,那这件事情到底谁做的?”张婉君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天雄。
张天雄坐在她的身边说:“能够让我乖乖听话的人,你觉得是谁?”
张婉君想到了一个人,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天雄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