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官差走远,又看了看手中的这一张治疗瘟疫的药方子。
虽然他心中无比的厌恶陆琳晓,厌恶同仁堂。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方子写的精妙无比!
张天雄即便行医这么多年,也挑不出来这张方子有什么毛病。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没见识的女子,为何医术却偏偏在他之上?
他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治疗瘟疫,但是陆琳晓却随随便便就能够将治疗瘟疫的药方子给拟了出来。
一种不甘和嫉妒在张天雄的心中,熊熊的燃烧。
虽然心中不想承认,可是他也知道陆琳晓的医术远在他之上,甚至毫不夸张的说,陆琳晓绝对称得上是整个岭南的医术第一人。
他将这张药方子慢慢举高,迎着太阳喃喃自语道:“可真是奇人了,只可惜是个女子。”
“哥你干嘛要他们的药方子啊?你忘了之前同仁堂对我们的态度了吗?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装好人,事实上我们要发工资,她以为他是谁呀。”张婉君气得直跺脚!
张天雄回头看着张婉君,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总是太着急,所以老是办错事。”
“可是我——”张婉君很不服气。
“行了,别再说了,这一次咱们的的确确是输了。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但是若是连命都没了,这口气还怎么争得下去?”张天雄淡淡的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张婉君知道张天雄言之有理,她低着头,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也不能说什么。
“快去按照这个比例来煎药吧,这药材咱们医馆里都有。”张天雄看着她,“现在咱们医馆里的伙计们走的走死的死,现在只有我们二人,我们若是不能团结一致的话,只怕是永安堂就再也不属于咱们俩的了。”
张天雄的话,让张婉君心中默然一悲。
她吸了吸鼻子,用含着哭腔的声音说:“我知道了哥。”
经过陆琳晓的努力,整个柳树街上全部飘来了治疗瘟疫的汤药的味道。
那个味道虽说不好闻,但是每个人却拼了命的吸两口。
换做平常所有的人都对这样的药味儿避之不及,可是现在这样的药味儿就意味着存活,就意味着生的希望。
李长风看着柳树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紧皱了多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咱们岭南的疫情终于控制住了!”赵县令在一旁谄媚地恭维着李大人,“不愧是李大人,治理有方,若是被当今圣上知道了,一定会给李大人升官加爵!”
李长风听后,撇了一眼赵县令说,“难道我做这件事情是为了升官加爵吗?”
赵县令听了立刻诚惶诚恐的说:“自然不是,李大人你心中有子民,必然是想着子民的事情!”
李长风瞥了赵县令一眼,赵县令的为人他很清楚。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几日下来,整个岭南地区的人应该都可以吃到治疗瘟疫的解药。到时候民众就不会这么慌了。只要咱们岭南的疫情能够控制住其他的地方也能够避免波及和感染。”
赵县令点点头说:“正是正是。李大人可是为江山社稷做了大贡献啊。”
李长风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个赵县令溜须拍马的样子,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要这样的人在身边干活。
赵县令走后,李长风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问道:“前几日发出去的消息,京城现在应该收到了吧?”
“按照以往的速度来看,朝中应该知道了岭南发生瘟疫的时候。”
李长风轻笑了一声说:“好,好的很,引蛇出洞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就看岭南王的本事了。”
岭南王府。
秦无咎正在书房内写着字。
黑影悄无声息的走过来说:“王爷,收到了京中的密报。”
秦无咎伸出手。
黑鹰把一个小小的黑竹筒放在了他的手心。
秦无咎打开这个小竹筒,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随后将这张纸放在了一旁的茶碗之中。
那张纸遇到了茶碗里的水后无声无息的溶解了。
“很好,这件事办得很漂亮。”秦无咎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他抬头看着黑音说,“咱们也可以准备准备来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了。”
官道上,尘土喧嚣。
一对华贵的车队,从官道上缓缓的前行的。
中间的一辆马车格外的豪华。
这辆马车外围了一圈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