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晓一个劲的抱怨着,右手不停的敲打着秦无咎的胸口,秦无咎猛地咳嗽了几声,陆琳晓这才停下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太用力了?”
秦无咎满脸疲惫的摇了摇头,将陆琳晓推到了一边。
“晓晓,去找段云顷,赶紧回岭南。南洲现在不安全,我已经患上了瘟病,小心传染给你。”
秦无咎已然虚弱的不行,但第一反应还是在关心陆琳晓。
“我不走,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要研制出治疗瘟病的药,我要你健健康康的。”
“秦无咎,你不辞而别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心意已决,是不可能离开这的。要么战胜瘟病,要么我就和你一起死。”说罢,陆琳晓便离开了。
秦无咎无声的呐喊着,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劝不了陆琳晓。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只希望陆琳晓能够健健康康的。
仔细想想,能够日日见到她不也正是自己的心愿嘛,最起码在临死之前还能看看自己的爱人,想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夫人,您感觉怎么样?”
云桥想要凑上前去,但却被青川一把拉住了。
紧接着,陆琳晓将防护服脱下泡在了一旁的水缸里,随后用坛子里的酒进行了全方面的消毒。
“青川,云桥,不能休息了,我们现在就得去和张安雄他们汇合。”
“夫人,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情?”
陆琳晓的眼睛黯淡无光,她刚刚趁着秦无咎不注意的时候为他把了下脉,秦无咎的脉搏跳动的很慢,整个人也十分的虚弱。
她能够看得出来,秦无咎刚刚那一系列的动作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就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实际上身体痛苦极了。
“秦无咎他……他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的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不想他就这么离我而去。”
听到陆琳晓的话,青川和云桥都是一样的揪心,毕竟他们也都受到过秦无咎的恩惠,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刚刚来的路上我们都已经打听好了,后面那条街有很多家医馆,来南洲所有的大夫都被安排在了那里。”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走吧!”
云桥一改往日瞻前顾后的样子,拉着陆琳晓便朝着后街去了,青川也紧随其后。
离得老远,陆琳晓便闻到了各种各样的草药味,放眼放去,整条街都是在忙碌的大夫。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张安雄张大夫在这里吗?”
陆琳晓轻轻的拍了拍一人的肩膀,礼貌的问着。
哪成想那人的态度极为恶劣,仔细的打量了陆琳晓一番后,劈头盖脸一顿恶语相向。
“我说你们这些小女娘,能不能分的孰轻孰重?如今瘟情四起,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出来捣什么乱?这里的人都是在忙着治病救人,你若是想找人,也得分一分时间啊!”
“不分时间地点的就往男人堆里钻,你爹娘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我现在没时间在这个你废话,赶紧走,别耽误我熬药。”
陆琳晓被这人怼的哑口无言,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陆琳晓没有说话,可云桥忍不住了,别人说她可以,但是就是不能说陆琳晓。
陆琳晓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云桥突然上前抢过那人手里熬药的汤匙,厉声说道:“大伯,你说谁没教养呢?我家夫人学识高,她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我不是,我就是个乡野丫头,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是夫人心善,让我留在她身边伺候,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我家夫人的不好。”
“其次,别看我们是女子就对我们冷眼相待。我们夫人可是岭南最大的医馆同仁堂的掌柜的,她的医术在全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谁听了她的名号不是敬佩有加。你一个下三流的大夫,有什么资格去说她……”
云桥越说越来劲,陆琳晓和青川两个人拦都拦不住。
那人先是冷笑了一声,随后一脸讥笑看向了陆琳晓,讽刺道:“小丫头,人不大口气倒是挺大的,你说她是同仁堂的掌柜她就是了?我没见过同仁堂的掌柜,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呢!”
“再说了,同仁堂名下那么多医馆,掌柜的怎么可能亲自来这瘟情四起的南洲呢?别逗了!”
那人显然是不相信云桥的话,从她的手里抢回汤匙继续熬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