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晓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随后话锋一转,说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了,我先扶你进屋吧!等下我还得去医馆一趟,回来的会晚一些,就不过来了。”
还没等秦无咎开口挽留,陆琳晓便迅速离开了,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秦无咎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陆琳晓不愿意,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去医馆的路上,陆琳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秦无咎说的那些话。
婚礼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陆琳晓也不例外,他看得到秦无咎的真心,只是为了他,陆琳晓不能答应。
因为南洲出现瘟病的事情,京都暂且放松了对秦无咎的警惕性,可若是他们知道秦无咎不但没死,还大张旗鼓的举行婚礼,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惩治秦无咎。
如今京都的军政大权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若是他们出兵讨伐岭南,别说是秦无咎了,整个岭南城的百姓都会遭殃。
陆琳晓在岭南生活了这么久,与当地的父老乡亲们相处甚欢,自然是不愿意这样的悲剧发生。她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害了岭南的父老乡亲们。
“夫人,您不是说去医馆嘛!这也不是去医馆的路啊!您想什么呢?”
云桥见陆琳晓眼神木讷,不解的问着。
“云桥,就算哪一天王爷的身体恢复了,对外也要说王爷身体虚弱,时日不多。知道了吗?”
“啊?”
云桥疑惑,秦无咎身体恢复对大家来说是好事,可陆琳晓偏偏要隐瞒下来,究竟意欲何为?
“云桥,多的就不要问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秦无咎的安全。”
陆琳晓不得不承认,她畏惧京都的势力,为了不让京都的人对秦无咎下手,她只能出此下策。
秦无咎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她,就证明他对陆琳晓是信任的,既如此,陆琳晓便更加想要保护好秦无咎了。
虽然这不是长久之计,但能拖一时是一时。云桥虽然不了解陆琳晓的想法,但好在她听话,陆琳晓说什么都照做。
果不其然,京都那边知道了这件事情,便放松了对秦无咎的看管。
继后贴出告示,表示秦子煊与西疆公主会在三日内成婚,天子成婚,无疑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可众人欢喜,悲凉的却只有沈静玲一个人。
沈静玲得知秦子煊成婚之时已经是第二日了,她整个人犹如失了魂一般坐在床榻上,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小姐,您别这样,奴婢求求您了。”
过了好一会,沈静玲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巧巧,你还记不记得黄继送我的那只信鸽?”
“记得呢小姐,一直都在后院养着呢!”
沈静玲像是看到了希望。
“巧巧,快去把它拿来,我是出不了宫,但是那信鸽可以替我传信。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煊哥哥,我不相信他会这样抛弃我。”
巧巧得令,紧忙的将信鸽带了回来。信鸽带着沈静玲的信飞去了皇宫,好巧不巧被继后的人碰上,趁着没人便拦了下来。
“太后,刚刚在御花园拦下一只信鸽,看样子是寄给皇上的。”
得知是寄给秦子煊,继后的神情立马变得紧张了起来,生怕里面是那些会让她失望的话语。
看完信上的消息,继后沉默了好一会,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太后,看你的脸色,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麻姑姑小心翼翼的问着。
继后摊了摊手,将信递给了麻姑姑,麻姑姑也是一脸震惊。
“这……难不成那丫头真的怀上了圣上的龙种?太后,圣上后继有人,这是好事啊!”
继后也想高兴,但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麻姑姑,我总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一样。”
麻姑姑思索片刻,当即明白了继后的意思。
现在的秦子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继后唯命是从的秦子煊了,他几次三番的削弱继后身边的势力,与朝中守旧大臣来往极为密切,他的心思可想而知。
若是秦子煊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沈将军的支持,那他想要夺权,可谓是轻而易举。
“太后,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想个解决的法子才是啊!”
继后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拿定主意,可麻姑姑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坏笑。
“太后,我有一计,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