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忙什么呢?你看看这是什么?”大娘炫耀似的拎着野鸡晃了晃。
“一会赶紧过来吃饭吧!今天的野菜新鲜的很,刚刚下过雨,林子里还长出了一些蘑菇,刚好可以做一顿小鸡炖蘑菇。”
“太好啦!”
陆琳晓不住的开心,这段时间鞑靼族一直细雨连绵,大娘没法上山,二人只能靠着之前留存下来的干野菜度日。
这对陆林晓这个食肉者来说实在是太过煎熬了,所以每日都吃的特别少,大娘兴许是猜到了什么,所以趁着今日没雨便早早的进山了,没想到竟然带了只野鸡回来。
大娘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边煮饭边哼着歌,陆琳晓则是在一边忙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陆琳晓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凑到了大娘身边,装作不经意的问着。
“大娘,巴图鲁没有回鞑靼之前,鞑靼这边都归谁管啊?”
大娘见陆琳晓对鞑靼族的事情很感兴趣,便与她讲述起巴图鲁回来之前的一些消息。
大娘表示,先族长除了巴图鲁以外,还有一个义子叫拓跋宏,是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为鞑靼族收复了不少封地。
不幸的是,在一次战斗中拓跋宏被人算计,摔下山崖没了双腿,这一辈子都只能在木椅上度过。
在此之后,拓跋宏便将重心从武转向了朝政,但不得不说,这拓跋将军就是有本事,不管是文还是武,都能干得非常出色。
前族长患病期间,一直都是拓跋宏在代理朝政。原本大家都以为他会是下一个族长,可谁成想巴图鲁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还继承了族长的位子。之后,巴图鲁废除了旧制度,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制度……
大娘说到最后,发出了一阵感概。
“大娘,那听你这个意思,这拓跋宏将军也是蛮可怜的。做了那么多,到最后确是再给别人做嫁衣。你说,如果他不是个瘸子,这族长的位子是不是就给他了?”
大娘摇了摇头。“关于这件事情,族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毕竟巴图鲁才是前族长的亲子嗣,这族长之位传给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陆琳晓沉默了片刻,没想到鞑靼族的关系也是这么的复杂,如果事情真是大娘说的这样,换她是拓跋宏肯定难过死了。
过了没一会,米饭的香气便飘荡在了整个竹屋。两人吃饭期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吗?”
大娘推开窗子,向窗外瞟了几眼,小声地嘟囔着。
“奇了怪了,我这竹屋常年不来人,今日是怎么了?”
陆琳晓一听这话,瞬间警惕了起来,从窗户缝隙中看到几个男人正四处张望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似乎是猎户。
正当陆琳晓刚想去开门,视线突然落在了为首那人的脚上,他的靴子尖而翘,是武将好穿的乌皮靴。
陆琳晓一把抓住大娘,小声地说道:“大娘,您也知道我正在被人追杀,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我就先躲起来了。不管他们说什么,你一定都说没有见过我。”
大娘觉得陆琳晓过于大惊小怪了,但一想到她的经历,便也表示理解。
于是,大娘将陆琳晓塞进了地窖里,将多出来的碗筷扔到水池,便出门了。
“有没有啊?”
外面的几人不耐烦的催促着。
“来了来了!”
大娘环视了一圈,确定房间内没什么不妥,这才出去开了门。
“老太太,磨蹭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
男人一进院子,便四处打量着。大娘一看就是经历过大事的人,不慌不乱的解释着。
“哎呦喂,我这小破屋几十年都不来人,一来就是这么多,我不得有个心理准备啊!”
“小伙子,你们是哪的人?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
为首那人瞟了瞟大娘,没在说话,眼睛里透露着一丝丝的不屑。大娘的表情有些尴尬,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
“大娘,我们是隔壁县城的猎户,今日上山打猎,不小心迷失了方向。一路沿着山上的脚印走,就找到了您这里。说来也是好奇,你怎么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啊?”
其中一人出面解释,语气还算是和善。大娘简单的与那人交谈了一番,那人心不在焉的,显然是不太想听大娘讲故事。
“大娘,我闻见这边有香味,可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哥几个累了一天了,连口水都没喝到,能不能……”
那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口锅,大娘立马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这样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