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婉君还在楼下发呆,思索着如何能够让陆琳晓出丑,却不知道楼上的哥哥正在写着遗书。
张天野回了医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惹来了陆琳晓的好奇。
“不过就是去了一趟永安堂,怎么看起来有心事了呢?”
“夫人,我总觉得这张大夫有一些不对劲,平日里张大夫雷厉风行的,看着浑身都是劲。可今日他与我讲话温声细语的,听着有些虚弱,有种病怏怏的感觉。”
陆琳晓笑了笑,并未拿这当回事,而是像开玩笑一样调侃着。
“张天野,你这未免也太操心了一些吧!张大夫自己就是大夫,生病了难道会不知道?”
“这段日子换季,天气转凉,感染风寒的百姓越来越多,医馆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兴许是忙坏了吧!”
张天野想来也是,后也没在继续追问。
陆琳晓将自己在鞑靼族遇到的一些疑难杂症写进了医书,云桥在一旁看了半天,随后不解的问着。
“夫人,您写的这些,我怎么都看不懂啊?再说了,这些都是印在脑子里的,为何要费心费力的抄在这上面呢?”
在云桥的眼中,陆琳晓这就是多此一举。
对此,陆琳晓并不以为然,她想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来了这里一趟,自然是要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把这医书写好了,没准以后也会像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一样流传千百年呢!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身边传来了云桥的阵阵鼾声,陆琳晓这才转头看了看。
云桥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一直嘻嘻的笑着,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看起来又憨又可爱。
陆琳晓将身上的披肩盖在了云桥的身上,觉得这一切莫名的有些熟悉,过去云桥也是这样不分白天黑夜得陪着她,一度让她十分感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陆琳晓才会拿她当做亲妹妹,所以说,真诚才是必杀技。
云桥睡的正香,陆琳晓实在是不忍心吵醒她,于是便守在了她的身边。
“夫人,您都写完了?”
云桥听到了响动,很快的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在晚一些,秦无咎肯定会担心的。”
云桥想来也是,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紧忙的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陆琳晓突然跨住了云桥的胳膊,如此亲昵的行为让云桥一愣,随即而来的是温暖和开心。
“夫人,您在岭南都做了什么啊?巴图鲁王子不是说要与您成婚的吗?您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云桥心中一直有这个疑惑,但又一直找不到机会问,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得陆琳晓不开心。
陆琳晓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外面的流言蜚语,你也没少听见吧!他们的话,你信吗?”
“当然不信了!虽然外界都说您攀龙附凤之类的,但我并不这么想,因为我了解您,也知道您去鞑靼族是为了什么。”
云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抛开这些不说,您是岭南城中最大的商人,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是岭南城的首富。有这么多的钱财,你想做什么不能做成?何必要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权而委曲求全呢?”
陆琳晓笑了笑,没想到云桥一天傻呆呆的,竟然把事情看的这么透彻。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跟你好好的讲一讲我在鞑靼族遇到的事情吧!绝对的让你意想不到。”
陆琳晓抛出了悬念,这也大大的激起了云桥的兴趣。陆琳晓向云桥讲述了自己遭遇刺杀的经过,以及被大娘收留后又遇到秦无咎的事情,云桥听的瞳孔放大,模样很是震惊。
她以为陆琳晓最多是过的有些不习惯,又或者是受了什么气,却没想到,走这一趟差点丢了性命。“夫人,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半年来,你一
直生活在山林里,吃的都是些山野菜?”
陆琳晓苦笑了几声,点了点头。
听了陆林晓的话,云桥肉眼可见的心疼她。“这巴图鲁王子未免也太不靠谱了一些,我们大家还以为你跟着他日日山珍海味,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呢!咱们岭南城虽然没有鞑靼族富裕,但您在这里每日也是有肉吃,有酒酿喝,睡的踏实。总好过在那里受苦啊!”
云桥心中愤愤不平,嘴上一个劲儿的抱怨着,对于巴图鲁的不满直线上升,甚至扬言,下次见到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虽然陆琳晓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这种有人替她抱不平的感觉,真的很好!让她觉得自己有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