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刚下朝回到府上,全公就向他负荆请罪禀明了今天发生的事,以及他头脑一热之下对宁念说出的那些话。
谢睿顿感头疼。
一是为了全公身上至今无解的毒,二则是他才刚把宁念哄好,全公倒好,两句话就彻底惹毛了她。
“念念不是小气的人,可你今日说的话想必一定是伤到了她的心。她是六皇子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连我都要敬她重她,而且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只会和她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像是今日这样的话,日后莫要再说了。”
全公听罢突然抬起了头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您的身份是注定要为了稳固江山和群臣利益而联姻的,想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谢睿是真心的,可那些大臣们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哪位大人家中没有准备几个适龄的女儿,就是为了在每年选秀的时候送进宫进献给皇上。
他们不怕牺牲一个女儿,一旦这个女儿受宠,他们的家族得到的利益将会超越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
要是被外面的那些大臣们知道了谢睿的想法,指不定还要怎么闹呢!
全公能想到的问题,谢睿又何尝想不到?
只见他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从今日起,全公算是被谢睿下了禁足令——在宁念消气之前禁止她靠近的命令,而谢睿则是第一时间赶到了长宁侯府。
他从小就知道宁念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他甚至怀疑过宁念其实是从其他地方来的,那里的人或许要比他们这里厉害一些,懂得更多。
因此他在决定和宁念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去招惹其他的女子。
在他看来,女人太多了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就像父皇,即便后宫无数,可最后他心里记着念着的不还是他的母妃?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小时候和宁念相处过的那一个月的时间,对谢睿小朋友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影响可谓是非常的大了。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下人告诉他小姐并不在府中,说是和影儿出去玩了,谢睿也只好让人告知宁念,他晚些时间再来。
如此一来,他倒是有时间收拾东瑶了。
谢睿走进地牢的时候,里面正传来鞭打的声音还有一名男子低声的咒骂。
“马德,嘴真踏马的硬,老子还就不信了,今天问不出来。去,给老子把那条泡过辣椒水的鞭子拿过来!呸呸!”男子一把丢掉了手里的鞭子,朝着左手和右手各吐了一口口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阴狠。
六皇子府的地牢从谢睿回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使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配上昏暗的环境,让人心头压抑。
再加上还有全公的交代,若是问不出解药的下落,那他们所有人都得死,男子已经想尽办法审问了东瑶一个时辰了,可是却半点儿的进展都没有。
在这样下去可不行,看来是时候给她来点狠的了。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男子在六皇子府本身就是负责刑罚和审讯犯人的,他脑子里折磨人的方式千千万万,可以说谁若是不想让他好过,那自己也别想好过!
东瑶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脚步声,缓缓抬起了头来。
当她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个凄惨又疯狂的笑容来。
“你来干什么?想要问解药?你放心,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想要杀了我,我也要拉着全叔陪葬,让你后悔终生!”
谢睿皱眉,这人该不会就是宁念曾经对他说过的那种反社会性人格吧?俗称脑子有病的一种,就是典型的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自己出了事就恨不得拉着所有人陪葬的那种。
若真是那样的话,普通的办法想还真的无法让她妥协。
“你到底想要什么?”谢睿决定从她的想法入手。
谁知东瑶听了他的话却是直接大笑了起来,“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娶我啊,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娶我为妻,解药我肯定会双手奉上的啊~”
谢睿:“……算了,直接杀了吧。”
和一个疯子简直就是无法交流。
至于解药的事,看来只能是自己想办法了。
还好全公中的不是什么立竿见影的毒药,是毒性较为缓和的慢性毒药。
虽然发作起来会很难受,但好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东瑶一听谢睿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哪有问一句问不出来就下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