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被称为贤王吗,难不成你也收受贿赂?”赵青莲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对于李启这么有钱有些怀疑。
“本王受贿?这都是朝廷留给益州大都督府的钱,每年用来镇疆府的花销,这些年吐蕃内乱,镇疆府的开销也就省下来。再加上蜀锦,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收入。剑南道虽然不如江南和关中有钱,但是架不住剑南道只有一个蜀王府。”
“朝廷就不查你到底有多少钱?”
李启摇摇头,说:“查不到,而且就算查到,朝廷也不会说什么,朝廷一共五个大都督府,益州为什么能够占一个?因为益州关乎着整个西南的安定,本王记得当时回成都的路上和你说过这些的。”
“你当时光顾着说你兄长是因为什么杀你,好像着魔一样,我还以为你是发疯了。我当时只想着你是剑南的富商,谁能想到你是蜀王啊。”
“罢了,本王就当你是笨丫头吧。”
赵青莲用手指头戳了戳李启的后脑勺,“我可不是笨丫头。”
“行,你不是笨丫头。”
赵青莲有些犹豫地说:“你和太子不是兄弟吗?而且我记得民间有传言,说你和太子是一母同胞。”
李启用手将赵青莲的手指头压下,然后转过来看向赵青莲说:“什么叫做民间传言,本王和皇兄自然是一母同胞。”
赵青莲把脑袋侧过去一些,不去看李启的眼睛,“那你们就是真正的亲兄弟,为什么还要手足相残?”
李启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你也想知道啊。”
赵青莲捂住脑门后退两步,有些惊恐地说:“啊?那我不想知道了。”
李启憋住笑道:“骗你的,这有什么掉脑袋的?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普通人间分家的时候,谁都想多拿一些。更不要说皇位了。
谁不想成为皇帝?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切才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皇帝不会处理我们兄弟两个,那是因为皇帝手下没有人,可是我们两个还不知道彼此?
所以哪怕是兄弟,也要争一个胜负,至于手足相残,皇家的老传统。
而且本王也没有动手,动手的人是他。”
赵青莲不解地问道:“可是太子或你当上皇帝,对方不都是可以当一个藩王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吗?”
李启则是叹了一口气,说:“你又是从哪个话本上或者小说上看到的?
有几个皇帝能够容忍住自己有才有名的兄弟,本王或许不会杀皇兄,那是因为本王是皇帝。
可如果皇兄是皇帝,他会容得下本王?皇兄自小就不是个心胸宽阔之人,本王在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可是王爷这么多年,不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吗?”
李启沉默许久,还是说出了一句古怪的话,“因为以前的李启坚信着自己的大哥不会杀自己。”
“那现在呢?”
“我说过的,李启早就死了。至于我,我是不会相信所谓的兄弟之情的。”
赵青莲点点头,说:“王爷要去吃饭吗?现在差不多是晚饭时分。”
“本王睡了半天的时间?”
“差不多吧。”
蜀王府最近的伙食很是不错,只是李启没什么胃口,简单地吃了一些,就跑去书房画图。
赶在晚上之前,李启终于是把织绢机画了出来,但是他想了想,又做了一些改动。最终给了赵青莲两种方案。
赵青莲看着两张图纸只觉得有些头疼,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这些图纸,只能够看明白这是有一些线条构成的结构。
“这是纺织机吗?”
李启指着两张图纸说:“这两张图上画的都是剑杆纺织机,左边这幅是人力剑杆纺织机,比现在的纺织机快一些,但是还没有达到本王说的程度,而右边的则是水力剑杆纺织机,和右边不同的是,水力剑杆纺织机是需要和水车相连接的。”
“可是木匠能够看懂这些吗?而且要是纯木头的纺织机,能够承受和水车相连吗?”
李启解释道:“木匠若是看不懂的话,可以让他们一部分一部分造。大部分用木头构造就可以,本王特意标注的地方,是需要用铁制的构件,尤其是剑杆部分,必须用精铁打造。”
“可是这样的话,一台纺织机的造价恐怕很高吧。”
纯木头的纺织机和加上铁构件的纺织机,是两种不相同的价格,赵青莲或许不懂得机械设计,可是明白铁要比木头贵很多的道理。
李启摇摇头,说道:“价格高低都是小事,只要是能够造出来这两种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