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没来过这里,但是夜卫在这里也有安排,所以知道大致的方位,路上也遇到过一些前些日子认识的嫂嫂,但是也没有人上来和他打招呼。
倒不是和李启不熟,只是赵青莲的命令,让她们也还是不敢上前去打招呼。只是杨早除外,杨早看到李启的时候,就主动走上来了。虽然李启没有给她安排什么官职,可是她在这座织造作坊里面,也是有一些话语权的。
明面上赵青莲算是管事的,实际上赵青莲就只是老板,真正的管事的人是杨早和方林娘。方林娘并不会过来,甚至于方林娘听到人说李启过来的时候,都没有打算过来看看李启。
“李公子怎么过来了?”
“是杨家娘子啊。我过来找赵坊主,有要事相商。”
“是殿下的事情吗?”
李启笑着说道:“不能说,小娘子知道规矩的。”
“公子会留在这里吃饭吗?”
“看情况,要是赵坊主那边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要是事情忙碌的话,可能就要在这里用午膳了。”
“公子是留不留在这里都可以了?那我今天亲自下厨,公子就在这里多留一会儿。”杨早眼神当中带着期待,看向李启的目光让李启忽然有些心软。
“老子这辈子就坏在妹妹身上了。”李启在心里暗骂,嘴上却是不争气地说:“那我就留在这里用午膳吧,麻烦杨家娘子了。”
“公子叫我早早就好,叫杨家娘子显得太过疏远一些。”
“早早姑娘,我先去找赵坊主。”
“公子慢走。”
李启让刘钊在外面守着,自己则是悄悄地进入赵青莲的房间,虽然有些猥琐,但是他还真就是这么做的。
一进入赵青莲的房间,李启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的赵青莲,他慢慢地走到赵青莲背后,拍了拍赵青莲的后背。
其实在刚抬手的时候,李启就听见了轻微的啜泣声,但是在赵青莲面前,李启总会忘记一些该有的考虑。
然后一巴掌拍下去后,赵青莲先是看了李启一眼,然后就又重新趴了回去,开始崩溃的大哭。
李启看着这一幕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很多年都没有安慰过人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安慰,但是他知道不说话是一定不可以的。
他轻轻地摸了摸赵青莲的脑袋,很是温柔地说:“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什么事情都好解决的。”
赵青莲依旧啜泣,不打算管李启,急得李启一直揉脸,他四处打量着屋内的东西,看着赵青莲桌子上摆着的账本,李启打算搏一搏。
他试探地说道:“不就是账本吗?难不成亏了一点钱,就让你哭成这样啊。”
赵青莲哽咽着说:“那可是一千两啊。你知道一千两是多少钱吗?”
“多少钱?一千两,你要是亏掉一万两,我都能理解你在哭,可是一千两银子有什么好哭的?”
赵青莲抬头转身看向李启,“一千两银子还少吗?”
“我不是说过吗?王府不差这些钱,而且这才是刚刚开始,亏一些钱是正常的。”
“我当然知道王府不差钱,可是这件事情是我负责的,我都没有算上建造作坊的钱,就是这一个月收支亏损一千两,我要是开一年不就是亏损一万两吗?”赵青莲没有再哭,而是和李启认真地解释这些花销。
李启无奈地摇摇头,说:“先不说你这么算账对不对,就说一万两,几座镇疆府每年的花销在八十万两左右,我还打算把这些钱提到一百万两甚至于二百万两。
而且你做得很不错了,我对织造作坊的预估是在第一个月亏损在三千两左右,你做得很不错了。
而且成本这种东西不能按照你这种算法,要是按照你这种算法,那么我花在镇疆府上面的钱,完全是在浪费。”
“你是在说我笨吗?”赵青莲很是伤心,不过平时的那种好胜心还是让她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是有些后悔,可是既然说出来了,她还是注视着李启,等待他的答案。
李启也不是傻子,知道该说什么话,于是说道:“我可没说啊,我的意思是你把一些不应该算在这个月的账户上的钱算了进去。”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把工匠的钱加上木材铁料的钱都算了进去?”
赵青莲点点头说:“那是自然。”
“可是这些钱不能够这么算的,你想想,纺织机是需要用很久的,难不成我们要每个月都造几台纺织机出来吗?
早期投入的钱是不应该算在第一个月的收支里面,第一个月的收支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