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准想起几年前一个笑话,“前两年,有个没见过你的模特公司老板,看了你照片过来询价,谢东还在下面假装是你经纪人,正儿八经逗了他好久。”
徐准手机里有好几个相册,是由他私人收藏的,原本没打算给任何人看。奈何他总是忍不住要到宋承面前显摆。输入密码翻开来,其实尺度也都纯情得很,张张可比艺术大片。有一张是宋承刚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扶着浴室门,正低头看着地面上不知什么东西。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连鞋也没穿,浴室纯白的门开了一半,刚好挡住他一半裸体。修长的腿和美好的肩部线条,像是能洗净观者双眼似的裸露出来。
宋承牢固树立了几十年的三观,像被人用大刀阔斧劈开,“咔嚓”断裂了。“谁会想看这种东西?”垂着下巴,红着脸,伸手去捉徐准手腕。
徐准没法跟他解释那张照片里的他有多美。在宋承的观念里,他自己和这类词是没什么关系的。只好斜躺在沙发上不断后退,高举着手机,爽朗地和宋承笑闹道:“哈哈,我想看。好了好了,我承认,是我想看……”
薄薄一片棉被堆在腰间,宋承和他闹着闹着,就发现尺度有点大。徐准转脸,看到宋承半伏在他身上,从眼角到耳根一点一点红起来,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暧昧。
这时候可千万不能禽兽,人还受着伤呢。好歹也是在名山脚下,徐准默默念了两句佛号。单手去捉他脚腕:“脚还疼不疼?”
“还好了。”宋承一条腿用劲,艰难地从徐准身上下来。
徐准滚下沙发去取了药油过来:“按一按就不疼了。”
等到按得宋承呻吟出声,他又说:“亲一下就不疼了。”
反正受伤的又不是他,他再怎么耍流氓,宋承也是没办法反抗的。直至亲得宋承面色绯红,呼吸散乱,躺在沙发上软软地望着他,想动又不能动的样子,徐准心里的高楼大厦,忽然就跟受了十级地震一样倒塌了。
收起按摩药油,捧起宋承脚踝,膜拜般地问道:“老师,你还想不想知道,什么叫做跪舔?”
徐准缠着宋承,好好理解了一番跪舔的科学释义,做到差不多的时候,宋承实在太累,就睡着了。睁开眼来,窗外天幕已黑,全身骨头酸痛,不知今夕何夕。徐准坐在床边,食指轻轻地蹭他的脸颊:“醒了?”
“唔,”宋承左右看看,发了一回呆,“我怎么到床上来了?”试图爬起来,去摸床头闹钟,“几点了?”
“晚上十一点,”徐准擡手扣衬衣的袖扣,全身散发着男人餍足后的清新气息,宋承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换了身衣服。徐准解释道,“邹俊在顶楼为你开了个派对。不过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喝到人事不知了。”
他知道宋承不喜欢也不擅长这种交际场合,因此只是建议道:“我们去吃个饭就回,嗯?”
宋承点头。徐准把服务员叫进来,帮忙换衣服。方才在沙发上和宋承缠绵的那二十几分钟,在徐准身上发生了极为柔情的化学效应,他里里外外好似都被爱情洗刷干净了,当着服务员的面,半蹲到轮椅旁吻他:“气色倒是好。”
把这夥人凑在一起不容易,大家日程都很忙碌,原定了今天晚上要走。偏偏徐准这边受了伤,需要在这荒郊野岭多待一晚。邹俊为此过意不去,请自己的生活助理为所有人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又专门在微信拉了小组,讨论晚上为宋承开派对的事宜。
他原意是想继续玩的就留下来,这样至少宋承和徐准待在酒店里,不会那么孤单。没想到在山上清心寡欲了几十小时,下了山,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要论开席设宴,吃喝玩乐,那才是当行本色。一听说开派对,各个都不走了。壕气包下了酒店顶层最大的宴会厅,搬来了酒店全套娱乐影音系统,徐准在楼下守着熟睡的宋承,在群里发消息让大家先玩着,他们自己就先嗨起来。
近两天的登山,极大地损耗了大家的精力值,加之酒精的催化,还没到晚上十一点半,徐准推着宋承轮椅进去时,厅内已是群魔乱舞。酒店地暖开得足,大冬天,把四面轩窗都敞开,室内依然热火朝天。
邹俊是搞技术出身,极少喝酒,一帮兄弟们群起而攻之,不禁也被灌成软脚虾。见到宴会厅大门打开,就迎上来,一把抱住徐准,满脸内疚“呜呜”哭。徐准拍着他背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宋承一点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将他交给旁人。
宋承也是没见过白天还那么斯文有礼的一群人,晚上就变成鬼了。摇着轮椅,略有些不安地靠近徐准身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