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樾转个身从竈膛旁边拿了块包子大小的木炭,“这个比屎壳郎的味道好多了,你要吃了下去,我就给你摸,怎样?”
那男人不以为意,伸手就去抓那木炭,想趁机摸一把再说。
他手快要碰到伍樾时,突然大叫一声,捂着那只咸猪手,眼神也变得恐慌起来,“九……九爷?”
他的手估计是废了。
“九……。”
刚才那几说浑话起哄的,都张着嘴巴,軲辘着眼珠子,一动不动。伍樾仔细一看,个个嘴里都被塞了颗石子儿。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不会因这么点小事报覆他们吧。
谢兆森站在伍樾身后,寒光扫了一眼众食客,“滚!”他全身冷得像挂满冰霜。
咸猪手们得了赦免,嘴里含的石子儿也不敢吐,勾着身子撒腿就跑。剩下的食客,都惶惶然,尤其是心里有鬼的,心虚得赶忙溜之大吉。
“九叔,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伍樾捧着笸箩,急得跺脚。
她看见谢兆森后面的金彪,气得骂道:“好你个叛徒!”
“奶奶,我……”金彪心里慌得都喊奶奶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喊我什么?”伍樾把笸箩赌气塞给谢兆森,走到金彪跟前,揪着他的耳朵问,“我有那么老吗?”
“哎,哎……,”金彪疼得直叫唤,他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倒戈,且是立功的好机会,“您就是我们奶奶啊,九奶奶……。”
他眼珠子一转,瞥见九爷嘴角微弯了下。
伍樾听完更来气了,不远处还有好多人看呢。她瞪着谢兆森又抢过他手里的笸箩,往嘴里塞了个烧麦,鼓着腮帮子进了铺子,停了片刻,不管不顾去了房间。
她需要冷静。
推新的大好机会,都被他搅和了。
以后怕是没客人了。
那她干着还有什么劲。
想着想着,不禁伤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