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芦苇桥,他们到时候把阿泽往悬崖下一扔,再砍断吊桥,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林信有预感这群人绝对不只是普通的亡命之徒,以他和齐泰的武艺竟然一直没法追上。况且芦苇桥极其隐蔽,就连在山里住了四五十年的老山民都不知道,一路上都是峭壁,普通人也不可能上的来。
“没你娘鸟兴!齐泰,没想到你们还真追上来了。”那名名叫王五的大汉带着一众人到了芦苇桥边正准备过桥,却没承想齐泰已先一步堵在了桥头。
“万俟丑奴!?”齐泰惊呼到。
林信紧随其后赶到,只见王五已经将刀架在林泽脖子上了,赤裸裸的挑衅。林信只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可真是命大,上次在北境从雪山上跳下去都没死。”
“林大将军,好久不见”,万俟丑奴最见不得林信这副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样子,自以为掌控得了所有的局面,将刀往上移了移,抵在了林泽的脸上,挑衅意味十足,“拜你所赐,捡回一条命来。”
“我从悬崖上跳下去还可以活,不知道林小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呢?”万俟丑奴脸上露出嗜血的神情,残忍至极,“要不我先将他这小脸划花了,然后再让他给我那些弟兄陪葬怎么样!”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刹那之间,林信慌了神,恐惧,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不可遏制的爬上心头。林泽清晰的感受到了刀刃的冰冷,那不是冰冷,是死亡。他还不想死,他还舍不得父亲,舍不得祖母。
“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你无非就是想逃出一条命去。”
“不止呢,你儿子现在在我手里。你又拿得出什么筹码来换你儿子呢。”
林信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想怎样。”
他现在离万俟丑奴只有十步之遥,出其不意掷出匕首解决掉他不难。但是万俟丑奴身后站的那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军中之人,那是亲兵才会有的架势。尽管只有十步之遥,林泽也不可能跑的过那几人的刀。
“我要你用三刀六洞来换!”
“成交!”
三刀六洞,三处刀口,六个窟窿。江湖规矩,一刀右臂,二刀左腿,三刀胸膛。
“但是我信不过你,难保你最后不会食言。”林信面上毫无波澜,“我们换种更公平的交易方式。”
“哦?说来听听。”万俟丑奴饶有兴致,感觉事情变得好玩了起来。
“你我现在相隔十步之遥,你身后有十个人,我每刺一刀,你需要上前三步,齐将军便放你三个兄弟过桥。只能你一个人上前。”
“林信啊林信,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你不会真的以为三刀下去,你还能从我手里救得了你儿子吗。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本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信唇角渐渐绷紧,抿出个薄而又薄丶利如刀锋的冷笑。
三刀六洞,万死一生。齐泰不知道林信还有什么后手,但作为跟了林信二十多年的副将,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浑然天成,他选择相信林信。
其实林信根本没有什么后手,他只是在赌,用自己的命去赌。
“腰刀踢过来。”
林信照做,将自己腰间的环首刀解下。
“我知道你们靖北军将领都会贴身带一把匕首,你那把可是一把好刀。”万俟丑奴仿若就要大仇得报,他要将他所受到的痛苦一五一十的还给林信,“用自己的刀来三刀六洞,似乎别有一番滋味呢。”
林信从怀里掏出匕首,那确实是一把好匕首,刀刃在太阳底下散出摄人的寒光。林信反握住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右臂。
“不要!唔唔……”林泽被万俟丑奴捏住下巴,动弹不得,“爹爹,不要……”
只一瞬,刀锋就完全没入了身体,刀尖从另一侧露了出来,已然贯穿。
万俟丑奴似乎很乐意见到林信自残的样子,面容残忍却又似乎很满意的上前了三步。而另一边齐泰也放了三个人过桥。
“让那三个人到对岸上去。”林信见那三人只是站在桥上,再一次和万俟丑奴谈判。
万俟丑奴挥了挥手,那三人便退到对岸去了。
林信咬牙拔出了匕首,瞬间鲜血淋漓,没过几息,血就开始顺着指尖不断的滴落。林泽被那抹血光刺激到了,发疯似的做些无用的挣扎。
第二刀,依旧是贯穿,血流如注。林信勉强维持着身形,刚才那一刀拔出时,血直接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