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这止疼药和安神药不能再多用了。”
林泽小脸煞白,虚虚的扯住齐泰衣袖:“齐叔叔……”
“这下知道疼了,闯祸的时候怎么昏了头了,那箭是能乱射的吗,真伤到弟弟了怎么办?打你二十军棍算是便宜你了,长点记性,做事之前想想后果,这么多次,怎么次次记吃不记打。”
齐泰三言两语的又将林泽说哭了,“我没有,我就只是想吓吓他。”
林泽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但齐泰却知道他说的什么,不过是因为林信那天的那句“要了弟弟的命”。
“知道你没有,你若真有那心思还得了了。”齐泰扶林泽坐起来,轻轻给他擦了眼泪。
“齐将军您就少说两句吧。孟将军和季将军今儿晌午都来过了,一人骂了一顿。”老军医在靖北军待了许多年,年纪大了,心也软了,见不得孩子受委屈。
齐泰见林泽哭的伤心,也不忍心,什么都不说了,只拣些安慰的话讲:“行了行了,都是齐叔叔不好,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别哭了。”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齐叔叔让人带了来。”
林泽摇了摇头,他这两天疼的吃不下睡不着。
“这伤也就疼个两三天,过两天就好了,自己别总是胡思乱想,晚上齐叔叔再来看你。”
“想吃糖。”
“待会让人给你送些蜜饯。”
军医起身送齐泰出来,出了帐,齐泰便向军医问道:“这两日林将军来过吗?”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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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泰一脸不爽的在林信面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怎么,这会子舍不得了。连去看一眼都不敢,下令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这么心疼。”
“你这气还没消啊。”林信知道齐泰就是这个脾气,早就习惯了。
齐泰自顾自的道:“打了孩子你好歹去看一眼,看都不看一眼,多伤孩子心,还是不是你儿子了。”
二更天时,林信悄悄来了一趟,帐中的灯还亮着,元游去洗澡了,只有关震一人在灯下看书。
林信示意关震不要出声,悄悄在林泽身边坐了一会,可以闻到淡淡的药味,阿泽好像睡着了。
这孩子的眉眼是多么像他娘啊,林信心想,晋阳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怪自己如何下了如此重手吧。
七月流火,天气也渐渐的凉爽了起来。林信将林泽露在外边的手放进了被子,静静的看了一会。
梆子声响,军营里该除灯了。
一片漆黑之中,林泽戳了戳关震的背,小声道:“关大哥,你睡了吗?”
“怎么了,阿泽。”
“刚刚是爹爹来过了吗?”
“是啊,阿泽你刚睡着了,将军在你旁边坐了一会。”
其实林泽一直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