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人,默不作声的和身旁的言恂如换了个位置。
“王公子丶章公子,你们可好久没来了,快往里头去,姑娘们都等着呢~”
“宋妈妈,前几日还来过,怎么还盼着我们天天来不成?”萧远迁神色轻佻。
“瞧您说的,公子们自然是想来就来,不想来也就罢了~”宋妈妈陪笑道。
只见言恂如随手从荷包中掏出四五锭银子交到老鸨手中,立即有十来位姑娘簇拥着章文一行人前往一个颇为宽敞的花厅。
宋妈妈接过银子,笑问到:“言小公子今日想听哪些姑娘弹琴唱曲?”
“上次弹琵琶的那个甚好,叫……”言恂如一时想不起来,笑呵呵的道。
“叫湘兰~”宋妈妈立即应到。
“对,就她了,其馀的随意。这几日有没有新曲,也都来一遭。”
“有有有,昨儿玉隐才刚谱了新曲~”
林泽觉得言恂如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在这种地方竟也能如鱼得水。
不多时,便有如花似锦的女孩们将各色果子丶茶水和酒摆了上来。刚落座孙谦就迫不及待的趁乱将一莺花拉进怀中,倒了酒喝了起来。
乐曲声起,言恂如也不理会众人,自顾自的喝茶听曲,怡然自得。
林泽置身於热闹之中,却像樽没有生气的木雕,找了个角落,随意席地而坐。
“公子是第一次来罢。”
高腰襦裙,宛如温玉,眉如柳,眸似水,隐含淡淡忧虑,万千青丝,垂可及腰,一簪绾起,上挂流苏,轻轻摇曳,气若幽兰。
林泽看向来人,只见一容貌姣好的女孩跪坐在自己身侧,手里捧着一只玉白瓷杯。
那女孩见林泽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伸手接过杯子的意思:“公子就当可怜奴家,今夜公子若是不喝,赶明公子走了,宋妈妈又该打我了。”
林泽这才转过头认真的瞧了两眼,年纪好小,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觉得有些眼熟,接过杯子后问道:“你年岁这般小,怎么就到这种地方来了。”
“公子的年岁也不大,如何就到这种地方来了。”
林泽被噎了一下,知道自己讲错话了,讪笑的就着杯口抿了一下,却猛然咳了起来。
是酒。
一旁的言恂如听见动静,忙过来询问:“怎么了?阿泽你是不是第一次喝酒啊?”
“没事。”
林泽想起了每次宴席,爹爹和众位叔伯都会聚在一起喝酒。小小的林泽总是很好奇坛子里装的是什么,能让平日里严正的叔伯们如此开怀。
可父亲从来不允许自己碰。
每逢宴席,关大哥他们也能喝上一些,而自己每次都只能喝一些甜甜的醪糟。
有一次林泽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掀开了一只酒坛。正当他提心吊胆四下张望,确保没人方才用酒提从坛子中舀出半提的酒时,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惊得他手一抖,酒提便“哐”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洒了满地的酒水。
那天晚上,宴席之上,别说酒了,就连醪糟也没得喝了;宴席之后,他被罚顶着水盆在院中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林泽看着泛着光泽的杯中酒,突然一口喝了个干净。
有些苦,涩涩的,心口有些闷。
原来酒是这个滋味。
“你叫什么名字?”
“隽娘。”
林泽心里颇不是滋味,伸手要去拿桌上的玉壶。
隽娘见状,便立即起身,拿起玉壶重新给林泽倒满了。
章文突然凑了过来,“阿泽,我说你来了一定不会失望吧。你真该和我们一起多出来玩玩,这样才不会闷得慌。”
“嗯。”林泽随意应了两声,怎么有些晕晕的。
“燕春楼的曲和酒可都是一绝。”章文喝的醉醺醺的,四仰八叉的搂着林泽:“我呢,最爱燕春楼的酒,恂如呢,最爱燕春楼的曲,阿泽呢,你最爱什么……”
“我……”林泽眼皮有些沈,人也像没了力气似的,歪歪扭扭的不知靠在了谁的身上,模模糊糊的道:“不知道……不知道!”
“阿泽,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赶快别喝了。”言恂如这才发现林泽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喝的人都有些不清醒了。
“恂如,你不喝酒就算了,怎么还不准阿泽喝酒。”章文笑骂道,将走过来的言恂如一把推开。
言恂如气的跺脚:“喝成这样待会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