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狐狸的沈兴莱,哪里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一个人呢?
将章扬从墨尔本重金请回,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之后,沈兴莱多少有些失望。
虽然章扬有些本事,也会点手段。可沈兴莱总觉得,章扬不如李思行用起来称心顺手。
在海外生活多年,章扬多少带着点留学生的傲气,他看不上国内的人,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老板。
话里话外,秀着优越感,特别是对於学历方面的自满,几次三番的,让初中文化的沈兴莱下不来台。
相对於重金请回的那些费用来讲,章扬有些盛名难副。
特别是,与从小养到大的李思行相比之下,在性价比这一块,章扬显得一文不值。
这些年间,沈兴莱从贫困生身上尝到了甜头,因此他不间断地支持他们的学业。
他与这些贫困生之间有彼此的契约,沈兴莱供他们读书,等他们毕业之后,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亮。
或进入到沈兴莱的公司里,亦或是在其他行业,从商丶从政丶从法。
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沈兴莱的人脉。
他们都是聪明人,沈兴莱也只会资助聪明的孩子,他们曾经受过苦,所以拼了命的也会在行业里面站住脚跟,而后为沈兴莱所用。
沈兴莱希望李思行全权负责转战苏州的事宜,同时也暗示她,章扬的价值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高。
潜台词很明显了,他不再需要章扬。
窗外狂风大作,玻璃窗上满是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
陈颜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回答。等了一会儿之后,她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顺手将门关严实,转头去看李思行。她正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狂风骤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背影,看起来心事重重。
陈颜的心,倏然紧了一下。莫名有些心疼,心情就和窗外的天气一样,绵绵潮湿,不免跟着压抑和低沈。
“思行……”陈颜轻轻叫了一声李思行的名字。
李思行好像这才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回过神来,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的人。
……
……
李思行没有说话,缓缓擡起了眼帘,望向陈颜。
擡眼的瞬间,眼眸中包裹着无数覆杂情绪。那个眼神击中了陈颜的灵魂。
以至於,她整个人楞在原地。一时间,没了动作。
李思行很快调整了情绪,恢覆到了平日里的模样。带着一点不明所以,挑了挑眉,确认性的看向陈颜:“嗯?”
对上她的目光,陈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用手指的指门外说:“我是被选举出来的代表……”
“噢?代表什么?”李思行问的平静,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话题,八成与那个实习生有关。
果然,陈颜提到了实习生,她咧嘴笑着说道:“我被大家推举出来,代表她们为实习生求情。她们想说,但是又不敢自己说。”
“哦,那你是来求情的吗?”
陈颜笑嘻嘻的望着李思行笑,微微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过来抱抱你!”
她的脸烧的滚烫,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李思行的方向走过去。直到站在她面前,认真看了一会儿,轻轻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李思行一言不语,看着陈颜向着自己走来,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近。
距离很近,她身上的清冽薄荷味,传递到了自己的鼻尖。
陈颜的脑袋埋过来,她的声音从肩窝里,闷闷的响起:“思行,我好想你啊,哪怕天天看到你,还是很想你……”
呼吸的炙热,抚过李思行的脖颈,她微微颤了颤。反手拢住了陈颜,环住她腰身的手,紧了又紧。
拥抱良久,听陈颜喃喃道:“思行,打雷了……”
两人错开些许的距离,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窗外是狂风大作的雨,电闪雷鸣。
雨幕在玻璃打出了一片毛玻璃的效果,整个房间与室外隔绝了开来,陈颜看不清室外,想来室外也看不清室内。
李思行倦得厉害,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微微作痛的太阳穴。
“思行,我来……”陈颜说不出来心疼,转到了李思行的背后,伸出双手帮她细细的揉着。
李思行没有拒绝,由着陈颜动作,感受着轻轻柔柔的揉弄,耳旁绵软的声音响起:“思行,累坏了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