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
景少谦当即哎哎了两声,凶着说:“怎么跟你说的?好好调息,谁让你起来的!”
说着,又强势的将沈如初按回榻上。
“就你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挡一挡,能挨得住我一拳头吗?”
“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不放心大师兄和小师弟两个人去。”
颜亦欢笑着说:“沈师兄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会轻易动手。当务之急还是先破除此地阵法。”
容珣微微颔首:“今日先做休整,明日我与亦欢去探查阵法。”
是夜,明月高悬。
此间客栈在小镇中算是比较高的,因此颜亦欢坐在客栈房顶上观察着小镇情况。
夜晚的小镇冷清了许多,只零星几盏灯火亮着,夜风徐徐,带来一阵阵花香,抛开此处阵法不谈,兰江镇确实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颜亦欢转过头,看到景少谦笑眯眯的看着她,而容珣立在一旁,似在看风景。
景少谦先一步坐到颜亦欢身旁,又拿出他那把折扇,啪一声打开扇了起来。
“说来小欢欢刚出关师兄就下山了,还未曾与你好好叙叙旧,可曾想念师兄啊?”
颜亦欢笑着点头:“自然,前阵子我与容珣师兄一同下山去做选拔了,看到好多以前没见过的,景师兄,我跟你说荣城真是繁华好玩……”
颜亦欢像个小孩子似的和景少谦分享着自己的见闻,说着选拔的事,又说了那个总喊容珣老祖宗的含珠公主,景少谦笑着听,时不时搭几句话。
容珣看着两人热络的样子,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
颜亦欢自小最喜欢粘着容珣跑,但是从小到大,她与景少谦是最聊得来的,沈如初同容珣两人话都少,因此经常就是颜亦欢和景少谦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容珣与沈如初就在一旁做自己的事。
一直都是很寻常的事,容珣却无端觉得有几分落寞。
“既然小欢欢如此喜爱山下的民俗风景,等此件事了,师兄也带你到处走走。”
“如此甚好!”颜亦欢开心的攀着景少谦的胳膊,两眼放光。
景少谦合上折扇,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我去看看如初,你与师兄也早些休息。”
等景少谦走后,颜亦欢看容珣仍是站在一旁,便向着容珣挪了挪位置,伸手拉了拉容珣垂着的衣袖,示意容珣坐下。
容珣乖顺的坐下,两人也不说话,就静静吹着风。
颜亦欢似看着远处,但眼角余光却偷偷打量着容珣,身若翠柏,面如白玉,周身清冷的气质,她想,她的师兄是这世上最最好看的人了。
偏这样清冷的人,从小就对她百依百顺,真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颜亦欢总是仗着容珣的宠溺,假装自然的亲昵,借此平复一下心中隐秘的情思。
想说,又不敢说。再等等,等她身上再无秘密……
颜亦欢将脑袋靠在容珣肩上,不出意料,容珣并不拒绝,甚至微微侧身,让她能更舒服一些。
心中轻轻叹息一声,觉得甜蜜又苦涩。
颜亦欢看不见容珣微微勾起的嘴角。
容珣只觉一直这样也很好,他是他的师兄,他们从小在一起,即便稍稍亲密些旁人也只道他俩关系好。
有些心思说出来了,万一结果不如人意,倒不如沉默。
他永远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只需要克制些,这份关系就不会被打破。
月光莹莹,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颜亦欢同容珣便上街四处查探,沈如初坚持不离开,暂且歇在客栈,由景少谦看护疗伤。
他们花了两日,将整个兰江镇的地图画了出来,又描绘出花的分布特点,倒是很轻易的得出了整个阵法的概况。
景少谦轻笑了一声:“这妖物倒也明目张胆,是笃定没人能察觉吗?”
这么阴邪的阵法居然能存在三年之久,而今才被意外发现,众人一时也有些沉默。
“镇上的人对苏夫人的病症大多都所知不详,苏夫人几乎足不出户,见过的人也只说是体弱多病,但又少见有哪家医馆大夫去苏府诊治。”颜亦欢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容珣淡淡开口:“周封说过那苏夫人一脸死气,这苏老爷又大费周章布了这么个阵法,很可能是三年前苏夫人意外亡故,苏老爷强行逆反天道,给她吊着口气。”
“逆反天道必遭天谴,更何况是这种献祭般的阵法。”颜亦欢想到师父为她改命,只是引导她的命运稍作偏离,便已引得自身反噬,这苏老爷遭的天谴恐怕更严重。
景少谦看着图纸,指了指苏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