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站:五零
五零立刻倾斜葫芦口,里面的液体倾倒而出。
那液体有些稀粥的意思,垂落的时候能看得出粘稠质感,但流速不慢,整体呈现出晶莹的樱桃红,偏血色,却比血色更浅,带着一点粉粉的意味。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原本深到露出血肉的割喉伤就那么一点点恢覆如初。
五零收起葫芦,指尖往姒姝好额间轻点一下,嬉笑着说:
“记得加钱,好药全都用你身上了!”
姒姝好不敢置信地伸出双手,交叉着捂住自己纤细的脖颈,随后剧烈咳嗽起来。
“没事啊,把呛进去的血咳出来就好了。都是正常现象。不过宝贝啊,以后别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了,我早说过嘛。”
这个红头发的男人用尧昆锐的脸做出谜一般的笑容:
“这个女人是故意把学号特征告诉我的。当时我已经犯了两个错,再来一个直接就会被咔嚓掉,再加上那时候我已经认定了无间主要拿我的命走。”
“所以呢,她知道我是最着急找到替死鬼的那个人。不然她不把这个消息跟别人说,特意跑来跟我说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粟薄连连摇头,含着眼泪:
“没有,我发誓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怎么能保证你就去撕别人学号?!难道我是神算子吗?”
“哦,但那句话对你来说也并没有什么损害啊。”
五零神色悠闲:
“只要我动手,学号问题就迎刃而解,无论死的是谁,都不会是已经拿到学号的你。要是我不动手呢,你可以撕掉我的学号,或者撕掉别人的学号,然后推到我身上……谁又会怀疑看上去像朵小白花一样的女孩子呢?”
“不过跟你争辩这些事情,也没什么意义。”
他从粟薄的袖子里搜出那柄带血的刀,然后慢悠悠地围着她走:
“你现在的情况,应该跟於魁差不多吧。”
粟薄仰着脖子,半闭着眼不去看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五零没有再跟她废话,而是捏着刀猛地戳进了粟薄的后颈!
少女发出凄厉惨叫,其它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给震惊了。
刁青畅完全没想到自己又要目睹一次命案现场:
“她杀人是不对没错,但是……你是要把她也嘎了报仇吗?这不太好吧。”
“我没杀她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五零动了动刀尖,果然碰到个硬硬的东西。
任由少女僵直着哭喊,他只专注於自己手底的工作。
“啊,找到了。”
他发出这么声感叹,噗地一下把刀拔了出来,然后换自己的两根手指,朝割开的伤口处伸去!
大家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的动作。
五零冰冷的手指缓慢且坚定地深入那道伤口,粟薄刺耳的尖叫声几乎已经不像自己。
她泪水朦胧地看着站在人群里的姒姝好,但只得到了一个冷漠和戒备的注视。
伸入伤口的两根手指像锋利的手术刀,深深地扎进脊骨,如钳子一样,似乎夹住了她脊骨里的什么东西,然后骤然发力——
“啊啊啊!”
在少女的惨叫声中吗,一条拇指粗细的蜈蚣幼虫硬生生地从脊骨的伤口里被拽出!!!
它暴露在空气中时还在扭曲着想要回到温暖的血肉里,口腔里不断分泌出蜂蜜色的液体。
五零随手拨弄了一下那液体,说:
“这东西叫蜜酿,一种蕴含着麻痹剂作用的毒液,可以让被寄生的人,在死之前都无法觉察自己被寄生的这件事。直到伤口愈合,把这个虫子完全包裹进长好的血肉里去。”
“看样子,你吃了那个白老太婆的虫卵哦。”
粟薄惊怒不已,用哭哑的嗓子嘶吼:
“那是血丹,不是什么虫卵!”
五零嗤笑:
“认了吧。就是虫卵,长在老太婆脖子底下的,好一大圈呢,真恶心……喂,吃这种东西。你也想长生啊?”
粟薄连忙扭头掩饰脸上的表情:
“我只是想自保,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活个屁。”
五零捏爆了不断挣扎的虫子,然后掏出手帕,把虫子体内冒出的可疑液体擦在月白色的手帕上:
“你只要带着它,一旦上列车,它就会苏醒,然后在一分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