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他笑了笑,问道:
“殿下,可知为何宗室子弟,皆要习经典?”
莫文泰答道:
“为了修养自身,使人明智,故而能治人。使人有力,正大光明,故而能服人。”
谢玿能得到这样的答案,也算满意,道:
“人者,民也,不错。”
“然而并非仅仅为治民服民,你现下学的《大学》中,便有答案。”
“开篇第一句,意为大学旨在发扬正大光明的德行,并将此推广向百姓,使人达到至善至美之境。”
话说到这份上,莫文泰皱眉思索,回想着其中的内容,忽而悟了,面色激动:
“谢大人,是‘明明徳’,从而使‘至善’!”
“而为君者,乃天下人之榜样,故而可做到‘亲民’。故无论何人,欲明明德于天下,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谢玿接话: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莫文泰几乎要高兴地蹦起来,道: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如此一来,我等宗室子弟,首先需要先格物致知,从而使自己明德,故而使天下明德,一路细推,又是格物致知,有始有末,始末相合。”
“而在此过程中,已然做到治国平天下。”
谢玿欣慰一笑,还算不错,小殿下聪敏,非为纨绔子弟,那便够了。
“殿下,为君者,不止在能治民,也要能使民知。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贤明之君,饱览经典,习治民之术、智民之术。一为治理,二为使明智。”
莫文泰重重点头,语气坚定道:
“谢大人,我明白了。”
谢玿点头,拱手道:
“殿下,时辰不早了,臣先行告退。”
谢玿抬步走,莫文泰自然地跟上他的步伐,谢玿脚步不停,目视前方,问道:
“殿下不回吗?”
莫文泰答道:
“我跟你走。”
谢玿拒绝:
“不可,殿下并未带护卫,危险。”
莫文泰问道:
“你会保护我吧?”
“护殿下安全,乃臣之职责。”
莫文泰一脸的心安理得,昂首阔步走在谢玿身边,道:
“那走吧,谢大人。”
谢玿瞥了莫文泰一眼,没再吭声,总之前方会有人将皇长孙拦下,他不必多费口舌。
离宫门还有一段路,莫文泰一路叽叽喳喳,对谢玿道:
“谢大人,听闻皇爷爷将你降为太常卿。”
谢玿纠正:
“殿下,是太常少卿。”
莫文泰不管这么多,大大咧咧道:
“总之谢大人如今不是丞相了,可以来做我的少傅了吧?”
“这不是臣可以决定的,需得陛下首肯。”
莫文泰愿望是美好的:
“或许我再去求皇爷爷,这次他应该会同意了吧?”
谢玿心里想,不会,却又不想打击皇长孙。
谢玿心里有一个疑惑,他好奇地问莫文泰道:
“皇长孙殿下,为何您独独偏爱臣?”
莫文泰颇具气势道:
“谢大人贤明之士,无人不知,古来从游者,皆寻名望,我亦固然。”
“且我常听阿耶提及您,言语间多溢美之词,耳濡目染,与您交谈,受益匪浅,故而心生敬意。”
顿了两息,莫文泰面露羞赧,偷瞄了一眼谢玿道:
“且谢大人生得俊美无双,亦非旁人可比。”
谢玿闻言,哭笑不得,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张了张口,才憋出一句:
“不过是皮相,臣姿色平庸,与众人无异。”
“谢大人这是太谦虚了。”
说着说着,两人已到太极门,监门卫将皇长孙一拦,铁面无私道:
“皇长孙殿下,您若无诏敕,不得随意出宫。”
莫文泰咳了一声,装腔作势道:
“孤与谢大人有要事相商,快快放行。”
监门卫冷酷无情道:
“皇长孙殿下,为您的安危考虑,属下不能将殿下放出宫,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属下。”
莫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