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陆风赐回到家就问哥哥去公司干什么,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小。果然,爹地跟他说白哲涛挑明了讲,就是不会见面不会认,他们有去学校找过,又不能大张旗鼓,白哲涛不肯出来他们毫无办法。
陆风赐沈默了,哥哥不像绝情的人,之前还说要了解父辈的爱情,这会儿不可能变得那么快,唯一有问题的只有一点,“他是不是恢覆那段记忆了?”
宋雳宇和陆严司回以默认。
陆风赐沈默离去,回房给白哲涛打电话,一连几个都不接,早有预感记忆覆苏和平日子会消失,看来预感这东西还真准。把手机扔上床,什么时候学校举行球赛就好了。
第二天的晚自习他请假,他是想好好跟白哲涛谈谈。
他到大学里面没法找,只能站在男生宿舍楼下,希望可以碰见见过自己的人。他看到白哲涛宿舍最有绅士气质的人匆匆跑出去,对方走得急又打电话拦不住。不久,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到了,随即不再错过机会跑过去:“学长,能帮我找下我哥吗?”
李洋最近埋头苦读,上次就让导师给批了,所以他现在天天跑去上课,今晚八点刚好有节课。“呃,你哥放话说不是我们校的人找都别管。”
……算什么事!他僵了下,“学长,我哥最近不开心你也看到了,再说我平时跟我哥的关系挺好的,惹他的也不是我,你们根本没必要把我算上。”
挺有道理的,而且白哲涛确实对这个高中生不错,看在兄弟情谊上,他决定帮白哲涛一把,让人去给他调节:“他跟一个女同学在一起,现在应该在外语系大二教学楼附近,你过去不方便,我找个借口让他回来吧。”
陆风赐很感激,这样他也不用找得辛苦。
李洋把白哲涛诓回来就赶紧去教室,白哲涛一定会找他算账的,到时打死不认是自动帮忙。
白哲涛被李洋一个电话召回来了,他没有给沈桑墨洗外套吗?不可能吧,那件外套应该没放出来呀。
实际上陆风赐对李洋的借口很奇怪,为什么会用这个借口?李洋给他解答:要知道精神病人思维广,二逼青年欢乐多,你哥不是犯二也不是逗逼,他是单蠢的二货,而沈桑墨是校园里人称“恶魔”的主,这是总找他收拾残局的代价。
不快涌上脑门,陆风赐阵阵不爽,那个沈桑墨是生活白痴吧,那更要积极!
一开始白哲涛没发现是个借口,单纯以为陆风赐是刚好来找,直到他说有事才明白,哦,他被骗了。
“有事?给你同学洗衣服吗?”陆风赐没有用不爽的语气,他选择了委屈。
白哲涛也真觉得怪了,“我给他洗衣服又怎么地,关你什么事。”他是很不爽,这高二生也管得太宽了。
忍住怒气,朋友间也是可以互相帮忙的,就跟李洋说的这是帮忙的代价:“行,怎么都行,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这是我的权利,爱理谁理谁。”
不耐烦的语气,陆风赐深吸一口气,果然还得加把劲,这种时候更不能激怒对方。
白哲涛这样一个人,蠢事干得多对自己全然没有爱情,他已经很努力在半年多跟他相处,又沮丧承认相处时间确实不多,而且白哲涛不会跟他这个高中生在一起,有好几次他玩笑般说起恋爱,对方都不在意地略过,说那个年龄的爱他不赞同。
他完全可以告白,问题在於白哲涛现在喜欢一个女生而且他们间家庭问题也不容许爱情的增生,现在最重要的是恢覆之前白哲涛对他的态度。
“我陪你一起洗。”
“……”白哲涛无言以对,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不赞同的人现在改口得那么快,高中生的心思他不了解呀!
“我来洗,你去休息。”
极其温柔的一句话,他看着那双填满温柔的双眼楞了,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放弃对高二生的戒备,刚才他明白了,无论怎么怎么对待这个高中生都是白费劲,即使对方生气,在自己也生气时也会退让降下身价。
吾生有此弟何其有幸!
感叹完毕,现实总是让人悲哀,他不能接收这个弟弟。
“谢了,不需要,以后少烦我就更感谢了。”
拒绝出口,他有种感觉,跟陆风赐亲近过头他会丧失原本自我,甚至会走向更可怕的毁灭。白哲涛是个直觉论者,他对直觉的预感很相信,哪怕错了也不后悔。
陆风赐仍是笑着:“哥,我仅代表我个人,你想怎样对其他人都无所谓,我不会干涉你,你可不可以公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