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小草窜出嫩芽,白哲涛坐在上面发出大笑声,整个人陷入颠狂,沈桑墨眼色一凛,弯下腰来一记手刀劈下随即走到他身后抵住他倒下的身形。
“真可悲,一个欢快二货逼成悲伤青年。”
随口总结一句,他掏出手机打电话:“裴眩,有空吗?过来广场公园接我一下,让人帮忙打扫一下我们隔壁房间,过来时拿件雨衣铺在车座上,等等,”交代三点,他一手撑伞不方便,弯下腰用拿手机的左手探探白哲涛的身体额头,有些发冷,考虑过后,“直接过来送我们去医院,不用准备房间了。”
等待裴眩的期间,他扔开雨伞把白哲涛扶到木椅坐下后再在旁边撑伞,他也很快因为淋雨身上湿了,所幸他的身体好。
之所以会在之前对陆茸针锋相对,全然是白哲涛头一回在他眼前露出真正的悲伤,之前他跟裴眩确定关系时白哲涛所给他查询的字体和后面的所作所说都让人怀疑,再结合白哲涛之前说的跟陆家的关系和抗拒,宋雳宇陆严司的关系,他不难在白哲涛的种种言行下猜测中一些真相。
当医生告知病人只是有点小感冒醒来就可以出院时,裴眩大为惊叹:“你不说他淋雨了?身体机能那么好?”在裴眩眼里白哲涛绝对是真正的兔子类型,瞧沈桑墨一个眼色就缩的人身体能好到哪去。
沈桑墨也有点小惊讶,没想到白哲涛的免疫力还不错。“那行吧,带他回去。”
沈桑墨的话裴眩没意见,再说,能有什么意见?
白哲涛醒过来时差点蹦起来,很快又安静下来,沈桑墨不至於把他扔下。房间的布局真是简单,除了床衣柜外没其他东西了,也幸好他没拉开床头柜抽屉,不然定然毁三观。
他要出去,一开门撞见一个服务生,听音乐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那服务生二话不说把他推进了房间,留下一句话:“沈先生让我们所有人一旦看到你出来就塞回去,你先等等,我下去叫沈先生。”
白哲涛关在门内无话可说,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沈桑墨的速度不是盖的,不消三十秒闪进了白哲涛视线内,搞得白哲涛会以为对方就在旁边。
“活了。”
抽抽嘴角,他本不想再作辩解的,“我本来就是活的。”你以为这就是幽默吗?搞清楚定位好不,只能算冷幽默。
“啧,还以为你打算在地狱长住。”
“……”
白哲涛不得不感慨,他的朋友怎么永远那么拽。
“对他们就真的不可原谅?”
白哲涛偏过头不回答。
见此,沈桑墨的鄙视不是一般的明显,“需要帮你洗脑吗?”
“啊?”白哲涛不无惊讶,他是知道沈桑墨的道理论很强,洗脑这技能也终於论到了自己吗?他欢快起来,难得呀,沈大副主有闲心管他,“说说。”蹦到床边趴着一脸求知欲,就差没搬张小板凳了。
沈桑墨难免再次鄙视加俯视他,“你是习惯了吧。”
白哲涛嘴角再次一抽,超过一米八的室友伤不起呀,仰视是件很痛苦的事。
他深度鄙视此人,装什么装,把事情告诉我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洗脑坚定决心。
白哲涛理解他的眼色,还是一脸纯白,我当时仅想发泄!得到洗脑的附送还是不错的!
一场洗脑大谈,沈桑墨非常尽职,就差没给他颁个证书,而他扯完道理论出去让白哲涛冷静细想,好舍友啊!
白哲涛相当配合,他很果断地被洗了脑,沈桑墨的意见永远都是最理智的第三方,他的话说得往往一点都不错,虽是不讲情面。
为什么要难过,对待他们,无悲无喜才是,有什么好恨的,那个人养过我一天吗?没有,他不过是贡献了男人都有的大把的精子而已,反正都是浪费,成就了我,也与他无关。那几个人不过是自私自利而已,来找我,不找我,他们都多不了什么少不了什么。说来也搞笑,他们制造了一个我,毁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家,这样带来灾难的人,我有必要认识他们吗?真爱其实真的没错,错就错在他们拉上了多馀的人,这样自私的爸爸,我会要吗?应他一声算给他最高地位,惹得我不高兴,谁认识那个只奉献一颗精子的人。
对,对待他们不该用任何方式,哼,认?我的世界二十年没有他们的存在,那为什么二十年后他们能插入我的地域,这合理吗?我允不允许是我的权利,我说不行就不行,谁有那个能力反对!我的世界,谁有权利说“不!”
霸气的想法,全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