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请假无限期,高三理科一位班主任意外了,这个学生向来不会无故消失,莫非家里出事了?出於对学生的关心,他给陆家打了电话,也间接告诉了陆家人陆风赐两星期不上课。
陆严司和宋雳宇收到班主任电话才知道儿子两星期不上课,之前还说住同学家,亏他们还觉得儿子长大了不干涉,隔两天打个电话发条信息不追究他在哪。现知道这信息,是迟来的叛逆期吗?
不容他们多想,匆忙发散消息寻找儿子,很快儿子的消息得到了,也得到了白哲涛昏迷不醒的消息。
他们赶到医院,一星期不见的儿子颓废得不成样子,白哲涛也没了往日生龙活虎赶他们走的脾气,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终归是fu-zi,哪怕没有相处过,身体里的血液还是相近的。宋雳宇缓缓走向白哲涛,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头,心疼溢出来,怎么会这样呢。
“宇哥,没事的,小涛会醒的。”陆严司安慰他,“我们找医生。”
倒不惊讶自己爸爸来到,陆风赐很淡定,“没用的,医生说了哥是不愿醒来。”
不愿醒来不需要留在医院,一切只靠病人自身意志,陆风赐跟李洋等人商量过,就算在睡梦中,营养也要是的,再说租一房子他们去看不方便,还是医院方便,十天内不醒再考虑租房,於是白哲涛暂时留在医院。
“不愿醒来?”宋陆二人不免疑惑。
陆风赐很快给他们解答。
“没办法叫醒小涛吗?”坐在床上,宋雳宇的视线还是随着儿子,很难得看儿子安静的机会,他自己倒不想要了。
“哥所有要好同学一有空就会来跟哥说话,不见成效;我也试过了,试了好几天,哥还是不醒……还是不醒。”陆风赐边说边皱眉,他这些天几乎痛到麻木,他不放弃,只要人活着,就有办法,只要人活着,他就会一直坚持。
且不论陆风赐一直没有把事情告诉他们,陆风赐现在痛苦不堪让他们意识到有件事必须弄清楚。
“风赐,你喜欢小涛?”问话的是陆严司,他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不是,毕竟白哲涛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不想说一句话的地步。
“是!”陆风赐承认,“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会在爸爸和哥哥发生矛盾之际站在哥哥的天平,也不会造成今天看着哥哥昏迷不睡的心疼,我疼得快要死去,麻木,哪怕他醒来赶我走也好,只要他醒来。”
他望着白哲涛的神情是多么温柔,一如情人般,接着说:“我不会奢望你们祝福我的爱情,也不会乞求你们同意,因为这是我的事。”他没有说,他改变主意了,之前他还想着终有一天会逼迫白哲涛,现在,他只希望白哲涛醒来,只要白哲涛不接受,他会一直默默守护。
他的身后站着两位父亲,一直沈默。
“送小涛去国外吧,说不定可以有办法。”半晌,宋雳宇看着儿子,下了决心,等小涛醒过来再送他回来就是。
陆严司点点头。
抱着一线希望,陆风赐同意了,让爸爸给自己办休学,也给白哲涛办好所有手续,一切准备妥当,他告知了白哲涛的同学。
其他人也同意,有一线希望就要去抓住。
送他们走时,沈桑墨最后单独对陆风赐说:“我不认为你们带他走是明智的选择,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求办法。还是那句话,他从骨子里排斥你的两位父亲,该送他回来就送,绝对不要犹豫。”
说到底,最清楚白哲涛个性的人沈桑墨是其中一个,不要逼白哲涛,否则结果只有两个:两败俱伤或鱼死网破。
陆风赐点点头,说了一句感谢。
沈桑墨对着白哲涛沈睡的面容,跟其他人一样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祝福:“希望再见你时,你还是那个单蠢的二货。”
飞机起飞,飞往遥远的国度,白哲涛在昏睡中,他无法得知有多少女生为他留了几次眼泪,为他的病情伤了几次心。
辗转纽约,找了无数医生,得到的结论也不过一个:不愿醒来。
陆风赐接受了这个现实,纵然如此,他也不选择放弃,他坚信哥哥一定会醒来,时间长短罢了。
一个月后,办法仍是虚无,陆风赐提议带白哲涛回去,他也好继续学业,现在正是第一学期结束,第二学期即将开始的补课时期。关键的高考将在几个月后来临,必须卵足劲头冲刺。
他们回国,白哲涛自是留在他们家中请人照看,陆风赐不再上晚自习,每天晚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