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会延续很久,真正的选择前一样会拖延很久,真正到了那一刻,一句会说很久,明明一瞬间可以做到的事却非要拖拉半天。
回国第五天,白哲涛主动联系上陆风赐,问他在哪里,原本陆风赐是要去接他,不至於让他太辛苦,他拒绝了,他希望有个空间可以好好解决他们的事,陆风赐留宿的酒店恰好。
陆风赐居住的酒店很豪华,他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为了迎接白哲涛,他还特地整理了两天没整理的面容,把颓废的自己装扮成往常的精神样。
一小时内,白哲涛出现在酒店门口,心里隐隐在作痛,他明白,一踏说出,再无挽回可能。精神出现混乱,心情跌至低谷,振起精神晃晃头找回那丝清明,他不能违背决意。
他未来得及进去,人已经迫不及待冲出来迎接他。
“哥!”
多日不见,陆风赐还是那么的热情,如同他未曾单方面离开。白哲涛深感痛心,所以说,当年叫他该怎么选?拉不开的微笑,他只能面无表情,此时,本不应当有微笑之意。
然而陆风赐却毫不介意,他依然热情如初,“哥,冷吗?这三月天还是有点凉的。”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被闪开。
“带路吧。”低声走在前头。
即使碰了壁,陆风赐也只是一时之间僵了僵脸色,又很快恢覆如常,他不想发火。“好”
电梯里陆风赐不断跟他说话,他仍是“嗯嗯”随便应几句,眼睛看着上升楼层,全然不当他在旁边,全然不顾他的热情。
如果问白哲涛是否会心疼,他会真实地在心中回答:会!很痛,根本不敢看陆风赐,怕看到他的失望与悲伤会狠狠抱住他不舍离开。
但是,心中如此想,现实又不得不妥协,心疼又怎么样,他不能违背,二选一,本就是当年应当做的事,推到现在已经够久了。
“滴!”房卡一刷,陆风赐打开门先让白哲涛进去,未得允许不碰他。
“进房间把外套脱掉,房里有空调。”自然而然伸手,他想要如常般给白哲涛脱掉外套。
是习惯,白哲涛前几秒任由了他的作为,反应过来已经被触碰到了。微不可见叹口气,他能感觉身后的人惊喜的微笑。果然,外套刚脱下,他便被紧紧抱住。
“哥,好想你。”
背后这人很清楚他的心软点,哪怕已年过三十,偶尔还是会以小孩般的撒娇动容他。
旁人来说是微不可察,有感觉的是相近的二人,白哲涛轻轻靠后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动摇。拍拍环着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放开,奈何被抗议性地蹭了蹭。
在陆风赐眼中,他们的感情还有挽救的馀地,看,过去那么多次都可以,这次也一定可以。
可是,痴情的男人,你可曾想过,这样一次次挽救的爱情是否值得你那么固执守候,你守候的人不一定会因而每回妥协,只因那个人心中有一个天平,一个是你,一个是旧爱。
“那么多年了,今天不是第一次叫停,说结束,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我不同意!”搂紧怀里的人站在房间中央,陆风赐无不显固执,好不容易得到的爱,即使纠缠再多年,他也不要放弃。
“唉,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稍微站直了自己的身体,身后的人仍不打算放开他,“我不想要继续这份感情,不想要继续在你身边汲取温暖,这样对你不公平。”
可能这句话没什么错误,但陆风赐聪明地从里面听出一丝不寻常,稍稍放松了力道任他从怀里离开,“什么,意思?”
他自己不知道他脸上的小心翼翼与意图抹去自己的猜测,但旁人看到了。他看到白哲涛眼中闪过躲闪,不知是刻意抑或无心,那躲闪仿佛在印证心中不良猜测。
“身在其中,”白哲涛慢慢转过身来面对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只能面无表情了,“我以为那是爱,那是幸福,也确实是,但是,当与另外一人相比,会发现,原来,我不过是贪恋你给的温暖,不舍得从温暖走出去。”
陆风赐的面容发生了变化,他可以预料接下他要说些什么。
“我觉得自己很自私,自私到拖了你那么多年才告诉你这个真相,但是相信我,我不有意的。”
相信,我一直相信你,但是你不要说些让我不相信的话好不好。
无视陆风赐越来越明显的恳求,他继续说下去,“所谓的爱,不过是建立在你的爱之上,我必须承认,我没有多爱你,真正爱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