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是项技术活,不知是司机大哥常做还是被跟踪人无防备,总之,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他们摸到沈桑墨住的小区,待他停车上楼,他们通过保安那关先进去等待,待他按电梯时。
按关闭电梯,沈桑墨挑起嘴角并不问话。
都是体面人,跟踪这事说出去难听了,他们各各面带尴尬。
如此镇定令陆风赐生疑,这人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后面跟着。
沈桑墨礼貌地打个招呼:“傍晚好,各位先生女士。”
他们尴尬地问个好后沈默,实在没话题。
踏出电梯前沈桑墨便拨打了号码:“哲涛,公子哥一家跟踪我回家了,好好跟他们说说。”
手机那头一阵沈默,此时白哲涛正无语,他绝对不信沈桑墨的话,什么叫跟踪他,还成功了,他极度怀疑是沈桑墨故意引他们回来,就凭那强迫性的“说说”两字足以证明。
话说陆风赐竟带他爸过来了,果然还是因为自己那时的话而感触吧。握紧电话,他终是同意了,“我知道了。”
“很好,开门。”
彻底无语了,这通电话只是礼貌性通个知。
打开门,他看见沈桑墨挂着标志性的礼貌微笑站在门外,相熟人之间不会出现的礼貌微笑出现,他只觉得对方在坑他。
“我回房工作了,请便。”
进门与他擦身而过沈桑墨留下一句话,是要留客厅给他们使用,还是尽情,可他觉得不太需要。
“咔嗒!”
一个房间门上了锁。
客厅的人顿显尴尬,谁也不是屋主。
“坐。”率先坐在只有一个座位的沙发,他想去倒水来着,后面想起烧的水不多。
陆风赐下意识对着他,方便观察。
陆茸,宋雳宇,陆严司陆续坐在陆风赐坐的沙发。
“陆风赐,我说过,当我回国那一天我们的关系就已经终止,这话我也说了不止一次,这次更当着你家人的面说,从此以后再不见。”
“我也说过,我绝不放弃!”
沈寂由陆风赐这句话开始,白哲涛不耐烦去回答他的话,他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对付死皮赖脸不需要去说些什么。
“无论你再说些什么,我的坚持也不会变。”因为被无视,陆风赐的火气又上来了。
“陆风赐,这样纠缠有意思吗?我不会做一个行尸走肉,更不会被囚禁,你所要做的一切只会把我逼向绝路,你明白吗?”白哲涛也有火气,分个手拖那么久真不知是谁的错。
由他声音中透露出的坚决一样无法动摇,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流,谁也不肯让谁,同样的倔强。
一会儿,房间传出开门的声音,无视客厅无声燃起的战火,沈桑墨淡定地开门取外卖,打开装披萨的盒子放在桌面,无比正常地问句:“要吃吗?”
没人回答。
耸耸肩,他给自己泡了杯茶才慢悠悠再度回房。
……你是出来走过场的吗?白哲涛此时竟还有心思想问他。
“咳!”宋雳宇发出一声轻咳,“展迪,我……”
“我叫白哲涛。”
宋雳宇指尖动了动,显然他没想到宋展迪早改回名字了。“小涛……你还在恨我们?”
“不恨。”再一次的斩钉截铁,“不恨不代表原谅而已。”
“姓白的你欺人太甚,这十多年我陆家怎么对你的,你良心被狗吃了!当初你昏迷我哥为了你日夜守护,我爸对你有求必应……”
“你哥对我百般呵护是我求的?”白哲涛似笑非笑,微仰头对上陆茸,“你爸对我有求必应我有求过?”
打断她,不论她说出什么,白哲涛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脱身,自私也好缺德也罢,反正他就是无赖。
貌似他说的是事实,但也是强词夺理,仿佛他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此认知使陆茸气愤,所以她才说这个无赖帮不得,理不得,可她的哥哥爸爸都不听她的。
“你要说话不要太太声,我的房东在工作,门隔音不太好,他的脾气不太好,到时他出来,嘴战身战相信你们没一个是对手。”
类似好心的提醒,实际上不过是他不想再这个女人吼叫。
一说到沈桑墨,陆茸识相地放低声音,“无论怎么样,作为人来说,道德你有吗?利用我哥的感情伤害我哥,姓白的,你太无耻!”
她的指责不是无道理,白哲涛也大方承认,“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