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精神科室门口,见陆风赐守在门口白哲涛又问:“谁要看,他要看?果然他爸害人不浅,害完我妈再害他儿子。哈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如此一来,是人都知道该谁看。
他大笑,直到他笑个够,一脸“活该”丶“解气”的面容重又覆上疯颠,“要帮你叫你爸过来吗?一定要的,儿子有病一定要,想象他们痛苦的样子心里一场舒畅!”
不等他掏出手机,沈桑墨将他推进去,“你认为我会带他看医生吗。”
是的,若是陆风赐,不提不会,更不需要。白哲涛好像才明白,“你是带我来的!”挣脱着要出去,“放我出去!我没病!”
制住他,沈桑墨毫不留情,“你要真没病就给我好好让医生看,当一个身体检查!”
“检查神经不是精神病就是疯子!”
果然没全傻,还分得清这个,但是,沈桑墨抓住他两只手,吊高眉角,“我不想使用暴力手段。”
“学长!”陆风赐先惊呼起来。
“沈先生,这是医院,请不要制造恐慌。”青年医生倒是淡定,想必遇到不少此类事件。“这位先生也不要惊慌,我们只是做个小检查,不代表你有病。”医生和蔼地拍拍沈桑墨,示意他放开手上的人。
放开他,沈桑墨站到一边,“抱歉,医生请。”
“我没病!你们才有病!”
得到自由白哲涛快速窜出,过道上人流较多,被轻易抓回来。
“白哲涛!”沈桑墨压低声音,风雨欲来,“说过别逼我动手!”而后白哲涛缩了一下,又放出平常声音:“让我少担点心好不好。”
沈桑墨的难过太具欺骗性,不,太真实,白哲涛软了下来,因为他沈桑墨最近添了很多麻烦,实在不应该再任性。
危机解除,不说陆风赐,饶是医生也松了口气,刚才他们真以为会上演单方面殴打大片。
医生要给白哲涛做鉴定,外人先出去。
坐在科室外面椅子上沈桑墨颇为好笑:“你当真以为我要揍他?”
陆风赐满头黑线,不以为才怪。
“哈哈,放心吧,哪怕他再欠揍我也不至於像毛头小子一样动不动开揍。”
听得陆风赐无奈,难道学长你真不知道你当时有多认真。慢慢地,他跟沈桑墨聊起来,两人本身没什么矛盾,话题不算太闷,聊到白哲涛出来为止,医生让他们进去,任谁都看出白哲涛看到陆风赐眼中放出的光。
医生让他们进去不过是问白哲涛平时的表现和最近的表现,他们说的差不多一样。只是,沈桑墨想了想,让白哲涛进来,跟他提了一句话,白哲涛瞬间变样。
“哲涛,阿姨一辈子孤零零的,一个女人呐,要不是因为你早幸福了。”
一句话,白哲涛变样了。
“学长!你干什么!”陆风赐暴起,那是禁忌!
“妈,妈……”白哲涛不住喊叫一个字,“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需要出生就好了,不要出生,不要……”他抱着头失神地呢喃,慢慢滑坐下地面。
“这……”医生懂了,他们有事瞒着。
“哥,”蹲下来陆风赐皱眉地接近他,“不要这样,不要。”
“滚!”触电般躲开陆风赐的拥抱,白哲涛疯狂地挥舞双手,“都是你爸的错,都是你们全家的错,还我妈妈!还我妈妈!”
“医生,就当前情况看来,您认为他是否有问题?”此时,沈桑墨向目诸变化的医生询问。
“这个,”医生轻声道:“初步判定白先生是因到刺激行为较为过激,不把事情说清楚无能为力。”
懂了,沈桑墨点点头,“家丑不好外扬,鉴定到此结束,谢谢!”一步接近疯狂状态的白哲涛,朗声提醒他,“我是沈桑墨,准备回家。”
狂乱中听到沈桑墨的声音,白哲涛渐渐安静下来,手放在两旁任沈桑墨扶他起来,慢慢恢覆精神。
极为不甘看着他们慢慢行走,他们身上的信任插不入任何人,陆风赐闪过痛苦之色。
同样有此感想的还有另外一人。
医生咬着唇,他知道,一旦今天放跑人,往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握紧拳,他鼓起勇气追上去:“沈桑墨学长!等等。”
沈桑墨停下脚步转身,等待医生追上来。
“沈桑墨学长。”
“请问有事。”他倒不理会素未谋面医生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一个名字罢了,知道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