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渐渐临近,人人穿着冬衣在街上行走别有一番风景,提着蔬菜走在街上,他深深感受冬日的气息,不觉身后远远跟着一个人。
晚上下班较早的邻居过来蹭饭,一进门便嚷嚷:“今晚吃什么!”
由厨房探出身子,他笑着回答:“熬了鱼汤,等会儿吧。”
“行!”
赵助理先把公文包扔到沙发,一只手解开围巾和外衣挂在衣架,双手摩擦着走近厨房,见人在洗青菜,旁边锅上熬着鱼汤,味道香浓,“好香,辛苦了!”
白哲涛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事,你先去工作,待会好了叫你。”
“好嘞!”赵戟应声退出,坐回沙发在茶几上打开电脑翻看文件。
忙活一阵,白哲涛把一部分菜分好保温,其馀的端出去。赵戟在聚精会神工作,每每见到这种情形,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扰。
说到赵戟天天把工作带回来做,一切都是因为他。
一个季度赵戟在这里吃饭,一下班通常第一时间回来,为了看着人不出事。纵使白哲涛白天是在公司跟他们处在一起,只在下午回去买菜两小时左右不在他们视线范围,他们仍会担心,或许他们是过於紧张了,但他们不在意,紧张些无所谓的。
造成这样的原因是有天沈桑墨加班很晚回来而他在家里晕过去了,为以防再一个万一,他成了沈桑墨办公室的雕塑。他明白沈桑墨的顾虑,在有人的地方总比没人的地方强,有人就有人气,沈桑墨不希望他孤单与安静,因为他不喜欢。可他不可能总在办公室,总是要做饭的,於是赵戟被带了进来,从此每天下班不超过六点回来看着他。
“吃饭了!”最终,他无奈地叫了出来,无论怎样都是要打扰的了。
听到招呼赵戟应了声继续双手飞快在健盘上摸索几分钟才保存。
“慢点吃。”让只顾埋头扒饭的人慢点,唉,都是他的错。
“不要摆那表情,”赵戟含糊地打断他的满怀歉意,“工作在哪做一样,我就是急了点。”
话是这样说,但在公司里起码方便,他可明白着。
暂时没时间安抚他,赵戟只顾扒饭,白哲涛起先给他夹得满满是菜,不需要浪费时间夹了。吃完两碗饭他放下碗继续工作,今晚算错了,不该回来,还需要同事的协助。
慢慢咀嚼口中的饭,白哲涛苦恼着,他既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又不想孤单,晚点跟他们谈谈好了。
八点左右沈桑墨回来了,白哲涛赶紧把饭菜端出来,虽说沈桑墨吃饭仍是优雅,但白哲涛仍从他的眉眼里看出他的急。
“今天的工作是不是特急。”对方擡眼看他时他擡擡下巴下意对方看一直在工作的赵戟。
沈桑墨身体转了几个方向,“是挺急,不过不需要你操心,我们可以完成。”
一句话打断了他下面的话,他挺无奈的,就算你们这样说我还是会内疚啊!
这时赵戟边工作边插话进来,“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我们辛辛苦苦看着你可不是为了愧疚,把你自己身体养好算得起我们。”
“身体和精神也就这样了。”白哲涛嘀咕着。
声音不大,恰好沈桑墨在对面听见了,也没说话,事实就是事实,确实没有办法。
接下来白哲涛有跟他们说不需要再去妨碍他们,话没说两句被打断兼无视了,赵戟百忙之中抽空给他教育了一番,为了不再浪费他们的时间,他继续了往后的办公室闲人。
真的是闲人,因着身体虚弱,时不时睡过去无知觉,近来沈桑墨没有再把他当小厮用,洗衣服搞卫生之类不再用他,而是自己来,本来是要请人照顾他,奈何沈桑墨自己不喜外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他同样不喜欢被人跟着由此作罢。
白天中午他们在公司一般是吃外卖,每到中午白哲涛都会跑到赵戟那去,毕竟沈桑墨有时候太忙在那里吃不好。
白天就中午有时间跟他扯几句,赵戟自然会跟他说话,第一是怕他无聊第二是让他精神好些。他的精神实在越来越差,导致他们分不清他是睡是晕,只能尽量让他作息规律。有时候在总经理办公室,赵戟会不自觉惋惜地看着窝在沙发看杂志或发呆的人,近段时间来此人的晕倒次数逐渐增多,他看得出他内心的平淡与接受,他不解,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失去对生命的挽救与不舍。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年前终於改变了,沈桑墨在办公,没注意到在他不远处的人一直躺在沙发上一个上午不动弹,还是中午过来问吃什么的助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