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醉酒的自己已经完全浑然不见,拙劣的演技被识破:“你笑什么?”
路默双手插回兜里:“挺敬业。”
不惜装醉也要做任务亲他。
路默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如墨的眼神消失,懒散的把新衣服放到床头柜边,转身就走。
柏耳突然无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从背后抱住路默,攀上路默宽大的背,低下头,在他脖颈处的痣处轻轻落下一吻。
他亲的时候一时什么都忘了,亲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啥,但旋即安慰自己是为了好感度,而且反正路默以为自己喝醉了。
路默身体僵直了一秒,突然转过身来,把人推倒在床上,后颈处感觉在发烫,带热了心里的一点温度。
他有很多话想问出口,有关游戏,有关装醉,有关刚才那个吻是出自挽留和冲动还是纯粹只是任务。
他张了张口——
突然,他感觉到腰被小心翼翼的环住。
柏耳闷闷开口:“我今天是不乱吐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胸膛被脸贴住,呼吸声和心跳声交融在一起,怀里的人像是犯了错,但不知道错哪儿,不知所措的小猫。
路默所有的情绪和质问都在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灰飞烟灭无影踪。
他垂头,望着怀里人的发旋:“没事,你喝醉了。”
算了,他想。
*
第二天中午,窗外的太阳光刺痛了眼,柏耳伸手捂眼,习惯性的去枕边摸手机,摸来摸去都是空的。
突然,他放下手睁开眼。
洁白的房间,宽大酒店床,柔软但陌生的床垫子。
他按着太阳穴,昨晚酒精的副作用开始起作用,脑子里像针扎一样,回忆也逐渐苏醒,翻天覆地的席卷而来。
他模模糊糊的记得他昨天被路默整回了酒店,然后路默给他洗澡,他拉着路默说了一堆废话,然后喝酒,上/床——
等等,上/床?
那他任务完成没有?
他连忙在床头柜边摸到手机,解锁后,两条游戏通知弹了出来。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成功亲到了路默!”
“注:亲/痣也算包括在亲亲内哦。”
路默给他脱衣服丶然后路默要走,他骑到路默背上丶然后亲路默,钻到路默怀里。
艹。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绝望的啊了声,钻进被窝里,像只遁地的仓鼠抱紧被子捂住头,但记忆越涌越多,全都回到了他脑海里。
从喝醉酒穿服务员的衣服,悄悄告诉路默他有尾巴,再到拼命想占路默便宜偷亲人家,全都事无巨细的在脑海里循环。
他一脸死灰的掀开被子,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他昨晚虽然醒酒了,但是意识还处于半出窍状态,做出了现在回想起来都想扇自己两巴掌的事。
路默没把他从酒店二十多楼的窗户摔出去真是仁慈。
柏耳紧张的咬着指甲,唾弃自己,柏小耳啊柏小耳,你喝醉了怎么这副鬼样子,要他等会怎么面对路默?
算了,他喝醉了,喝醉了都不作数的。他只要假装喝醉断片了就行,这样就能巧妙的避免两个成年男人醒来会面临的尴尬。
反正自己后来也确实是喝醉了,只不过是半装醉而已。
门口传来滴的开门声,他连忙掩饰的盖上被子装睡。
路默拿着食盒进来,打开里面是现熬的小米粥和牛奶,左手拿着一小罐蜂蜜。
昨天就近找的酒店,酒庄附近很多农庄,附近刚好有他朋友的农场,他让小薛就近去要了点过来。
他走近床边准备叫柏耳起床,还没靠近他坐下,像他身上携带病毒一样,
柏耳立马翻了个身滚到另一边,皱着眉慢慢睁开眼,还没等清醒,就急忙做作的问了句:“这是哪儿啊?”
路默很有耐心的等他演完,他在片场看过的比这更拙劣的演技大有人在。
路默回答他,但不给他往下接:“酒店。”
柏耳噢了声,只好自己坐起来,装作回忆了半天,痛苦的敲了敲脑子:“我昨天干嘛了,头好痛。”
路默饶有兴致的看他:“喝醉了。”
柏耳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台词念得掷地有声,特别是最后几个字:“是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默看向他习惯性的心虚而左右来回瞟的眼睛:“不记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