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任务界面刚显示出来,不到两秒突然花屏了,过了足足一分钟才又重新显示了出来,像是系统出了故障。
柏耳盯着情诗两个字,疲惫的打字问系统:“我自己写的算吗?”
他自己随便糊弄一首诗出来,然后取名叫情诗。
系统无情的看透并戳穿了他的想法:“不行,必须是名家名作。”
柏耳烦得要死,顺口问转头问宋霄方在抄什么。
宋霄方埋头苦干,三七二十一什么都没管就跟着老师黑板上的抄下来,戴着一只耳机随口道:“不知道讲的什么,听不懂,跟着写就行了。”
听不懂?
柏耳拿笔的手一顿,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对啊,要是他给路默念的情诗路默听不懂不就行了?
他立马没了听课的心思,掏出手机百度“情诗外国小语种”。
法语不行,日语不行,韩语……也不行,拉丁语和葡萄牙语还可以试试。
他在网上找了半天,想找点更难的什么塔塔尔语都翻出来了,但是又碍于不好发音或者太冷门了根本找不到资料,只能放弃,最后选中了西班牙语。
有首有名的情诗刚好是聂鲁达的《二十首情歌和一首绝望的诗》,这怎么都算名家名作了,这首诗最开始的版本就是西语。
他也考虑过要不要直接找首中文诗翻译成其他好学点的小语种,但是他始终是个学美术的,对美的敏锐又让他不能这么做。
译者即叛徒,一想到一旦翻译得不好,就会流逝诗句原来的美感,他就觉得难受,更何况某种程度上来说,诗歌的美就是语言的美。
路默是在英国留的学,应该不会西班牙语,系统说念节选就可以,他特地在这首诗里精挑细选了几句没那么明显的。
“有时我在清晨苏醒,连灵魂都变得潮湿。”
“远海传来声响又传来回声。”
为了防止到时候系统不认这是情诗,他又特地背了一句字词暧昧的。
“风中的针叶想要用它们的针叶歌唱你的名字。”
再后来他怕系统还是挑刺不让他过,索性直接把一整首都背了下来。
柏耳的语言学习能力可能是用数学换的,向来很强,,他跟着念了两遍就基本没问题了。
任务要求必须得当面念,他知道这两天路默估计都很忙,看他微博上发了宣传,他老师的舞台剧在全国巡演,第一站就是在国内的公演。
他先发消息给小薛,问小薛这两天的安排。
他现在和小薛已经相当熟了,回想最开始他还得在粉丝群和后援会里去扒路默的行程,现在问小薛问得轻车熟路的。
小薛告诉他后天在柘省开首场,路默今天下完戏就飞过去。
柏耳算了算后天刚好没课,那今天买机票飞过去应该来得及,任务做久了真有种自己是私生的错觉,成天跟着哥哥跑,哥哥到哪儿我追到哪儿。
小薛问他:“柏哥你要过来吗?”
柏耳已经开始看机票了,随口回了句嗯,他又想了想补充道:“这次别提前给路默说了。”
不说小薛也还对上次的事情心有馀悸,但想到柏耳要过来还是高兴道:“我不说,那我多给你留一张票柏哥。”
买好机票过了几分钟就下课了,上次柏耳沉迷于做卷子几个人还没好好打球,这次几个人约着去操场打球。
但刚走到操场就隔老远看见一张路默的宣传海报摆在活动楼广场那儿,选的是路默的那张宣传照,蒙着白纱却盖不住头上的栗梨花睁开的双眼的杀气和凌厉。
学校好像是有个路默粉丝的社团,也不算社团,就是大家都喜欢路默又有缘在一个学校,所以就聚在一起,只不过这个群体的人数比社团要多多了,而且论组织活动方面丝毫不输论坛和学生会,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柏耳被那张图吸引,走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一群人在那儿围着,桌上还放了一些应援卡片和荧光棒。
一见到他们过来,立马有女生看见唐立,和他打招呼:“会长!”
宋霄方丶向赴丶柏耳齐齐看向他。
唐立倒是很自然,丝毫没觉得在一大堆女生中自己一个男生被簇拥成会长有多违和:“干嘛呢?”
女生拿了个应援棒:“在组织后天去柘省的东西和应援物。”
路默很少在微博帮忙宣传什么东西,一个是有够让他帮忙宣传咖位的人就那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