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差的就答应了:“那我要自己一个睡,你不准和我睡一起。”
“好。”
吃完饭后路默去洗碗,柏耳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觉得也有点无聊。
路默洗完碗收拾好,换好衣服临出门前走到沙发前:“花园里的小房间是画室,画具和画板都有,你自己挑,我先出门了。”
柏耳从消消乐里擡起头,愣了一下:“好。”
路默买房子的时候就考虑到了画室?
柏耳内心有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等到路默走后,他才走到屋外,花园里确实有间独立的小木屋,上次他来还以为是堆放杂物的,没想到栓剂是画室。
他小心推开屋子,屋子里一层不染,看得出来经常打扫。
和标准的画室差不多,模型画具都有,而且有很多,甚至比他家里和学校的都还要齐全。
他走到桌子面前,看到衆多的画具和纸笔颜料,比他想象的多很多。
几块的到上百上千甚至上万的,国内的国外的都有。
路默可能不是很了解画,更不知道他习惯用哪种,所以全都给他买了一套。
柏耳又一次强烈的体会到了那种感觉,在他和路默没有见面的这些年里,他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
这间屋子采光也不错,很明显是特地选的地理位置。
柏耳坐下来挑选画笔和调料,倒是没画画,光是调色和试画具就足够有趣了。
他画了一会儿不自觉就看向外面的夕阳,第一次觉得这么宁静的生活,如果能过一辈子就很幸福。
柏耳在路默家呆了几天,终于在周末的时候回了家,再呆下去真的要生根了。
在路默家呆久了,回到家还有点不适应,尤其是看到自己的画室时居然开始有点嫌弃。
倒也不是差了什么,路默画室设施和画具都不差,就是感觉少了什么,没有路默给他的画室温馨,空落落的。
他从画室出来,洗完之后休息,坐在沙发上,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上网没登微博了。
在路默家待这段时间好像世外桃源一样,其间他完全没看微博,什么网上的消息都没看,而且一天好像察觉不到时间流逝一样,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和路默呆在一起。
前段时间因为视频焦虑不安,强迫反复刷新网上消息的日子好像离他很远了。
他登上微博,果然发现自己微博炸了几天还没炸完。
关于兰啓,网上发起了很多自发悼念的活动,刚好他母亲下周忌日,网上很多画手和写文的太太自发发起了话题,全都是太太们优秀的作品和心血。
柏耳静静的点开每一张图,无论好坏,每一张都点了收藏,直到把这个话题下所有的图全都点开保存后,他发了条微博,言简意赅:
“[木白白白]谢谢大家。”
啓兰是葬在北海公墓,公墓在临海边,占地很大,看上去肃穆又庄重。
柏耳去的时候,墓边已经摆了很多花和水果,满满攘攘挤了一堆,柏耳没有发微博掉马之前,平时也有,但是没有这么多人,这次的人格外多。
本来是一家人一起来,但柏父今天要带柏桃桃出国复查,医生很难约,所以昨天就提前来了。
今天下着雨,柏耳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蒙蒙细雨,看起来很暗,压得人心情很沉闷。
柏耳手里拿着花下车,慢慢的往前走,走到公墓大门口,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他顺着车看过去,路默身穿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伞,朝他望来。
柏耳愣住,一下鼻尖酸楚,他掩饰的吸了吸鼻子,快步朝路默走去:“你怎么来了?”
路默把伞递过去给柏耳打上,反问他:“你怎么不叫我?”
路默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日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温柔,他不这样还好,一这样柏耳就更有点哽咽。
就像是在海上迷茫的漂了好久的人,抓不到一根稻草和木板,结果突然看到小船一样。
路默从没觉得这么心疼过人,面前的人褪去了平时的张扬和乖戾,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两人走到墓前,摆完花和果篮后,两人就静静站在墓前。
路默对着兰啓的墓郑重又肃穆的弯下腰去,许久直起身来。
路默轻轻牵上柏耳的手,仿佛是为了让他安心一般,轻轻的捏了捏他的骨节。
手心虽然冰凉,但是却从未像此刻一样,能让柏耳感觉心安,他从未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