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没事吧?”
桑惊秋:“我很好——外头的事完了?”
袁暮亭点头,又摇头:“燕罗帮的人走了,但我瞧那些人意思,来者不善。”
桑惊秋:“莫如玉是个厉害人物,想必会有所准备。”
袁暮亭深以为然。
莫如玉虽只在鱼莲山住了不久,可素日言行丶行事作风,都很有一派之掌的气度,为人亦沉稳聪明,这一次不知燕罗帮会来人,被抢了先手,下回必不会重蹈覆辙。
桑惊秋问:“暮亭来找我,是有什麽事?”
袁暮亭:“你跟时遇吵架了吗?”
桑惊秋:“……”
袁暮亭:“天桐觉得你二人古古怪怪,让我来问你,真的无事?”
桑惊秋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算是有一点问题,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袁暮亭:“果真麽?”
桑惊秋点头,显得十分郑重。
袁暮亭心下稍松,她和施天桐也不是真的八卦到要打听旁人私事,可他们四人关系不同,才会想要问一问。
她了解桑惊秋,他既说无事,便是真的无事,也就不再追问。
桑惊秋本欲将自己打算告知时遇,结果回去後并未见到时遇。
询问侍从,得知他去找莫如玉了。
桑惊秋回到房中,洗去一身疲惫,又将自己的宝贝笛子好好护理一番,眼看时辰已晚,再次出门去找时遇。
很巧,到院外,时遇也刚好回来,二人看到对方,同时站定,顿了一顿之後,又同时看向对方。
灯笼的光极为浅淡,照在人面之上,表情不甚分明。
但桑惊秋忽然莫名慌张,先一步移开视线,问道:“吃饭了吗?”
这只是随口一问,这麽晚,必然早已吃过。
结果时遇答道:“没有。”
桑惊秋一愣:“为何没吃?”
时遇:“不饿。”
可不按时吃饭,你肚子会不舒服,桑惊秋没问出口,改而道:“我也饿了。”
时遇面无表情:“我不会再给你煮阳春面。”
桑惊秋嘴角微微勾起:“那我给你煮罢。”
时遇不动,他上前,抓住时遇的胳膊往厨房拖,“你赏个脸,一起吃。”
天门山毕竟不同于客栈,是有人看守的,见鱼莲山掌门到来,忙要命厨师前来。
桑惊秋将人拦下:“我们自己动手即可,就是要费些你们的食材,不知方便与否?”
莫如玉曾吩咐过,待鱼莲山衆人要客气有礼,只是借用厨房当然没有关系,客套几句,便离开了。
桑惊秋其实不怎麽会做饭,流浪时没有食材,吃的大多是好心人给的干粮,跟着时遇之後更少有下厨机会,唯一擅长的,只有煮粥。
淘米下锅便无事可做了,桑惊秋蹲在竈门口,看了会欢快的火苗,悄悄把视线转向侧前方。
时遇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两眼合拢,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在想事情。
桑惊秋目露笑意。
仿佛感知到什麽,时遇缓缓睁眼。
桑惊秋朝竈膛里添了把柴火,道:“燕罗帮的人来天门山找茬,你觉得是什麽原因?”
时遇看着他,抿了抿唇:“燕罗帮老掌门近日遇袭,受伤颇重,危在旦夕。”
桑惊秋:“是天门山的人所为?”
时遇:“燕罗帮中人是如此说。”至于真假,暂无人知晓。
桑惊秋:“听你语气,仿佛并不认同。”
“燕罗帮若真要替掌门报仇,今日就是好时机。”时遇波澜不惊地说着,“他们没有如此做,而是同莫如玉约好下回再见,与其说报仇,倒不如说是挑衅。”
下午的情形,袁暮亭已告诉桑惊秋,但其中内里,只有莫如玉清楚。
桑惊秋好奇:“这些事,是莫如玉与你说的?”
时遇没应,等于默认了。
桑惊秋皱眉,莫如玉那样聪明的人,不会无故将帮中事告知外人,会说,证明他对时遇有所求:“你预备帮他麽?”
时遇:“暂时不。”
桑惊秋:“为何?”
时遇:“牵连甚多,一些事未曾明朗之前,鱼莲山不会掺和进去。”
锅子升腾起热气,米香袅袅散开,桑惊秋打开锅盖,将切好的青菜撒进去,用大勺搅拌了几下,盛出两碗,端到时遇跟前,笑道:“你知道,我只懂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