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补贴她一些,她没处寻摸,才做这样事的。”
杨侍郎道:“不过,杨七还不到十岁,手里有这么多钱,确实不妥当。还是让我们大人给她保管,省得出事。将来她大了,再交给她,做嫁妆。”
老夫人冷笑道:“她生下来,我养了这么大,我都没想着替她管钱。你们两口子倒是有出息得很,老是盯着孩子这点钱。活不起了咋的?我前几日才说过,各人的月钱、赏钱、资产,归各人自己管。又不是公中的,让她自己管着吧。”
杨侍郎脸上讪讪的:“这不是孩子小,钱太多了,要么浪费了,要么招人眼红害她。”
老夫人道:“浪费?依依长这么大,你两口子给她买了什么好东西?不说平日的月例全部叫你媳妇领走了,过年别人给孩子个压岁的小红包,过生日,众人送孩子的小礼物,都让你媳妇拿去了。依依像样的首饰是一件也没有,芙儿送她一个细金珍珠镯子,都当成宝贝。穿的衣服都是公中给的,你们是一件也不给添补啊。陈氏是农家出身,小门小户地抠惯了,拿不上台面。你可是大门出身的贵公子,有爵有职的官爷啊,这是你亲闺女,你就是这样当爹的?怪不得杨七与你两口子不亲近。还招人眼红,我看就是你两个不要脸的,看着闺女有点体己钱才眼红,想算计。”老夫人一顿连撸带损的,杨侍郎气呼呼地回府了。
回去,两夫妻关上门,又大吵了一回。陈氏最后泄了气,恨道:“没想到十月怀胎,生下个白眼狼,小冤家。以后,只当没这个女儿。我好命苦,当姑娘时,碰上个糊涂的父亲,当人妇时碰到了不顶事的夫君,当母亲时,生了个不懂事的玩意。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啊?”说着,又哭起来。杨蒿见他娘哭,也跟着哭嚎起来。杨梧被这娘俩闹得头痛,开了门,去小妾房里喝酒。
杨茭看了笑话,觉得解气,得意地在屋子里啃果子。杨荀也觉得好玩,更加看不上陈氏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