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百只鸡。还有几十盆豆芽,一大袋干菌,一大袋干笋,一大袋干菜,两车白菘,两车大萝卜。从杨茴名下的农庄暖房内,拉回来一车小油菜,小蒜苗,小菠菜,嫩韭菜。让李夫人的食杂店给送两千个鸡蛋,一百斤白糖,一百斤豆油。一百斤白米。五百斤好酒。
结账的时候,陈氏都觉得有点牙痛了。杨七点她:“娘呀,这些钱都不白花,这次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很多是皇家宗亲,席面太差了,显得咱们家差事。外人会议论,您这个当家祖母不会当家,小气穷酸。”
初八那日,杨尚书与陈氏派了人到宗庙,给看庙的人捐了一笔钱。开了庙门,里外都打扫干净,该布置都布置妥当了。
杨依依让人去跟杨芙说,明天早点来,把两个妈妈,十六个女卫都带上。杨芙听了这信,与宇文基道:“我这七妹妹呀,不知道又要防着哪一个?明天是荀弟的嘉礼,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宇文基道:“不会的。有你父亲和叔父在,蔡王千岁当大宾,还有晋王殿下当赞者,没人敢闹事。”杨芙叹口气,但愿一切平安顺当。
杨依依对自己的两个护卫道:“两位姑姑,明天是家兄杨荀的冠礼,我是必须要去的。人来的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保不住有什么意外,你们两个要寸步不离地护着我。”两位姑姑恭敬地应了。
十一月初九,天气很好,天空蔚蓝,轻风微凉。杨芙与宇文基一早就来了,带了一些礼物,还有杨七指定要的人。
杨依依请杨芙身边的两位妈妈到尚书府里,去韩氏院里守护着母子两人。韩氏是小妾,才出了月子,又是剖腹产子,这会还养着,不出席杨荀的冠礼,也不赴宴席。杨依依专门给她安排了护卫,还给准备了几个锅子的食材,让她们在屋里的小炉上做了吃。韩氏是个识好歹的,对杨七小姐十分感恩。
众人一起到了宗庙,里面摆好了供桌。英王与杨尚书穿了官服,向祖宗正位叩拜,告知先祖,家里有孩子成人了,要行冠礼。
蔡王当了大宾,晋王当了赞者。蔡王是皇帝的亲二弟,享亲王待遇。蔡王与晋王皆穿了亲王礼服。
加冠礼毕,杨荀先向皇宫方向,给君主行了大礼。又跪在案前给祖先行了大礼。再给父亲见礼,给母亲的神位见礼。看陈氏站在父亲身旁,众人都在,不得已,给陈氏也见了礼。杨梧之前跟英王商量过了,给杨荀取了字:永辉。
礼毕,杨荀诚邀诸位来宾到家中赴宴。众人也欣然而往。杨依依松了一口气,杨荀这冠礼进行的还挺顺利的。
家里除了家里的下人,还外请了一些,安排的人手很足。在宴客厅里摆了宴席,男宾与女宾隔了屏风。长者坐上席,年轻者依次坐了。众人一路进来,看尚书府里井井有条,内外整洁。又看今日备的菜式丰富,酒水高档,心里对陈氏高看了一眼。
杨尚书今日高兴,举杯与众人安席。众人都是奉承,频频举杯祝贺。
过一会儿,萧家舅舅端着酒杯走到杨梧身边问:“妹夫,如今荀儿成人了,你我也老了。他是你的嫡长子,你不向陛下奏请,封他为世子吗?”
杨尚书道:“早请封了,陛下一直没批下来。永辉是我的嫡长子,我这爵位一准是他的,也不用太着急。”
萧舅舅叹口气,问:“这样,再等等也行。茭茭的婚事定了的仓促,不合适吧?茭茭哭诉多少回了,虽说儿女婚事由父母做主,但也是两情相悦的好。牛不喝水强摁头,早晚成怨偶。咱们当家长的,哪里忍心呢。”
在座的众人都在看笑话,晋王皱了一下眉。杨尚书道:“舅兄喝多了,茭茭这件事回头再说。”萧舅舅就是要借人多时,把这事闹开了,把婚事搅黄了才舒心呢。
英王看萧家人瞎闹,就开口道:“既知儿女婚事是由父母做主,你一个外家的舅父,闹什么?我觉得那家挺好的。”
萧舅父冷笑一声:“夫母之命,这母在哪里?可怜我妹妹去的早,如今让继母拿住了孩子的亲事,逼着孩子嫁个阎王似的人。”
英王道:“萧祥,你莫要胡说。没有的事,这门亲事,弟妇根本没有插一句言。是五弟自己相中的人选,我也觉得很合适。义王家的长子,武艺好,通兵书,善打仗。这个人外表凶悍木讷,不善言辞。但心里透亮,个性温和。其实是好夫君。”
萧舅父道:“你怎么不说,他母亲去世的早,在家里也不受宠,没有家产,都二十七八岁了也没娶妻。他五大三粗,长得像阎罗王,寻常女子看一眼心里都害怕,你让我茭茭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吗?”
那边女宾席跟这边只隔了几扇屏风,萧舅母听见了这边的争执。忽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