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不都得自己经营。”
尉迟忠臣道:“大嫂,小弟今年参加了科举考试,没选上。听说陈家的两位公子都考上了,不说这两位是农家出身,基础不好。以前在开阳书院当同学,这两位水平比小弟强不多少,怎么就异军突起了。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或是有什么高人指点?”
杨芥道:“陈家是五叔母的娘家,两位公子是七妹妹的外家表哥。我与他们不熟悉,并不知道什么情况。考试除了水平,还有运气在。兴是运气好,出的题目正对了口,成绩超常了。”
义王妃看杨芥好像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又小气,便不想跟她再周旋。尉迟殿臣目光扫过来,义王妃屁也不敢放一个,只能在心里腹诽。赶紧让人摆朝食,吃了好各自走路。
杨芥以前听杨七谈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尉迟家的朝食不大敢动,只吃了一个果子。
回程时,又下起雪来。尉迟殿臣把马让近随牵着,自己钻进马车,搂着杨芥,闷闷不乐。杨芥好笑地问他怎么了。他说:“哎,我家里这伙人,除了祖母,都是拿不出台面的。从来只会给我脸上抹黑,不懂给我留脸面。我有时觉得他不是我亲爹,偏偏我们俩长得这么像,一样的黑,一样的丑。”
第三日,回门日。大雪纷飞,风势却不大。
两个人到了英王府,见大门开着,门口全是看热闹的仆婢,几个兄弟姐妹也来了。福妈妈让四个小丫环,大把大把地在大门口撒钱和糖果,看热闹的孩子们都乐坏了。喜妈妈给杨府的管事们发红包,给杨芥的兄弟姐妹们送礼物。众人都向亲人道贺,吉利话一串一串的。
李夫人在二门口,看姑娘小脸粉嫩,神情羞怯,知道夫妻处得还好,这才放下心来。老夫人,英王夫妇,杨侍郎,杨姑母都在宴客厅就座了。见一对新人进来,都高兴了。夫妇二人向长辈行礼,送上准备好的礼物。长辈也回了礼,请他们坐下。
王大嫂让人准备了热乎的饭菜,众人吃吃喝喝的,观赏着门外还在纷纷扬扬的瑞雪。几个人又闲谈了几句,欢声笑语响彻大厅。
宴席基本要结束的时候,郡公府有人急急忙忙地来禀告,让杨依依快点回府,陈氏夫人发动了。
杨七对众位告辞:“不好意思,那啥,我得快些回去。家里没有中用的人,蒿儿太小了。”老夫人也急了,这是大事呢。陈氏四十多岁人了,老蚌生珠,还是要小心些。杨家可不能再出事了,她老人家心脏有点受不了。
英王妃想了想,收拾利落,带着人去了春劲院。
孙小宛早领着三个弟子来了,柴胡对杨七说,检查过了,陈夫人情况挺好的。杨七抹了头上的汗,对四个人比了个拜托的手势。
小梅笑笑,难得看东家急成这样。大冷天的,头上见汗。
柴胡同情地看着陈氏,这么大年龄生子,家里连个大人都没有。还得东家这样的小女子前后张罗,可见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英王妃进来时,一切都就绪了。英王妃安抚一下陈氏,让她不要着急。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这个一定更顺。又说自己这个年龄时,还生下霏霏。陈氏叹口气:没想到,关键时候,来安慰自己的,竟然是一向面和心不和,对自己十分看不起的英王妃。
陈氏一面感慨,一面又庆幸,生了杨七这个能干的女儿。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自己到了这般时候,也只能靠她了。
孙小宛认为孩子足月,怀相又好,并无大碍。给陈氏下了催产药,陈夫人一阵一阵痛得紧了。小梅与荷花还逼着陈夫人走动,让她忍着点,别使劲叫唤,节省体力。
红绫给煮了四个荷包蛋,放了些红糖,趁热让陈氏吃了。怕她一会儿饿了,没有力气。
腊月十四下午,雪停,无风,天晴,艳阳。第二日一大早,杨家收到喜报:陈夫人昨天晚上生了一个小公子,母子平安。老夫人听了喜欢,就吩咐,府里放赏。给陈氏送些珍贵补品,丝绸布料,还有一些鸡鸭鱼肉蛋。
杨侍郎一半喜,一半恨。叹口气,让人给陈夫人送去一千贯,让她好好做个月子。杨荀与萧美美恨的咬牙根,眼看父亲的爵位要旁落了。
杨七看杨侍郎还挺上道,心里平衡多了。杨府送来的吃喝和东西,一概不敢用,因为利益关系,想他们母子出事的人,肯定有。
孩子三天时,天挺冷的,大风,下大雪,只陈氏的娘家人来看孩子。杨氏做月子的屋子是特制的,盘了一条大土炕,炕里边的墙是黄泥与青砖混建的火墙。炭火日夜不熄,屋里的温度挺高的。每天,小梅都指挥小厨房做月子餐,清淡又营养。照顾得精心,陈氏显得水润白嫩。
杨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