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郑家来闹也不怕,要搜随他们,要搬嫁妆,就要拿到合离书。要是想拿茴哥的东西,可不成,算成盗窃。要是敢打砸抢,必要把他们打出去的,只交待尽量不要伤人。”英王叹口气,也只能点头同意了,谁让这混账小子是他亲生的。
郑翠回娘家一通哭闹,说了自己的遭遇,让她娘看了她脸上被打的伤和身上被拧的伤处,母女俩抱头痛哭。郑家几个上都城送亲的长辈,都气得够呛。一边写了急信,送回老家,告诉宗族。一边组织了都城这边百十个家丁与族人。
次日,郑翠的父母领着百十人杀向春景院。李长怀与李长念在大门外迎接,长怀对来人行了礼,解释道:“郑大人、郑夫人,我们家国公爷不在家,昨日听说夫人回娘家,本来想去接她。这不是来了一桩急事,上南粤去了,归期还未定。要是国公爷一回来,小人就去给大人、夫人送信。”
郑大人一听就急眼了,郑夫人道:“分明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们,躲出去了。”
长怀长念也不敢争辩,随郑家人说去。郑大人道:“我不信,杨茴真出门了。我要进去看看。”
长念道:“郑大人,看看没问题。大人要是有什么话说,不如去找英王府的老夫人和王爷。我们这些下人,啥也做不了主。”说着,让人打开了大门,请郑大人一行进院。
郑大人夫妇领着人进了院子,东张西望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杨茴自然是不在的。郑夫人气着了,嘴里喝着:“给我砸,杨家敢欺负我女儿,今日也休想安生。”
那些人拿了木棍刚要下手,长怀喊道:“且慢,我们家国公爷临走前交待,有事找长辈说事。要是有人打砸抢,就是盗贼入内,必要防备的。”
郑家人刚要动手,从府里的隐蔽处杀出一二百人,俱是持了硬木短棒的壮汉。把郑家人围了,长怀拱着手,请郑家人出院子。把郑大人夫妇气得倒仰,直嚷着要把女儿的嫁妆搬走,以后不过了。
长念拱了拱手,为难道:“郑大人、郑夫人,我们就是下人,做不了主的。夫妻床头打床尾合,就是日子不过了,也要两家的长辈商量一下,拿了合离书。三分嫁妆单子一核对,嫁妆才能出府。不然多了少了的,说不清楚。”
郑大人是看出来了,英王肯定是全知道了。不然,这一二百人哪里来的。杨家的态度也很明确,要包庇杨茴。在春景院耗着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打又打不过,杨茴人也不在家。想来想去,还得去找英王。
英王府三进院的待客厅里,老夫人坐在正中主位上,英王夫妇、李夫人都在。听郑大人气愤的啰嗦一通,把气出一出。差不多时,英王道:“俗话说得好,儿大不由爹。何况杨茴早过继给我二弟了,我这个大伯说什么,也不大好使。”
郑大人冷笑道:“王爷不要推托,你可是英王一脉的宗长,儿女亲事,你这个宗长管不了,谁还能管呢。”
英王道:“昨日,杨茴一个人来拜会我,未携带新妇。我问了情况,杨茴那小子半真半假的糊弄我。我才不管谁是谁非,家里不能为难别人家的儿女,只能收拾自己家子弟,我打了他一顿。不成想,这小子一使气,去南粤了。留了一封信,说要调查南诏那边的茶叶生意,确实,我家的茶叶生意受了不小的冲击,损失不小。”
郑大人道:“你们家的生意,我不想知道。现在,这个事怎么处理?”
英王挑挑眉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夫妻闹气,互殴几下,不过是受些小伤,我都对杨茴动家法了,你们家想怎么样呢?”
郑夫人一仰头:“合离,这日子没法子过了。王爷说得轻巧,我女儿在家娇生惯养了二十几年,家里没舍得动一指头,刚过门,就脸上都是伤,身上被拧得一块青一块紫的,看了就心痛。”
李夫人笑道:“年轻人,又是新婚。兴致上来了,手上失了轻重,这是夫妻情趣,郑夫人一把年纪,也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有什么不知道的。”
郑夫人涨红了老脸:“你们杨家太欺负人了,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英王想了想问:“你们商量好了?郑小姐也同意合离?”
郑大人与郑夫人对视一眼,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英王家是什么意思,真要合离吗?这对自家女儿好像也没啥好处,不合离,杨家这个态度,也没有服软的意思,自己家怎么下台啊。
李夫人叹口气道:“这件事吧,两个年轻人都有问题。看来是没有缘分,从定亲到成亲,好几年了,也不是多顺利。我家茴儿是男子,打了媳妇,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应该。既然郑小姐不想过了,我们成全她。合离可以,她的嫁妆都还给你们。当初下的聘礼价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