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招呼客人。这是咱们的新房,你是女主人,大可自在些。有什么需要,问我府里的吴管事要,我都交待过他了。”杨依依点点头,让艳丽给自己端水净手脸,让秀丽把自己准备的吃喝都拿上来。
杨依依刚喝了一杯茶,吃了一块糕点。两个炮弹冲进新房,正是吴惧、吴畏两兄弟。吴惧恨恨道:“你这个坏女人,你坑我大哥,让他封不了世子。因为你,大哥都离家出走了。”吴畏也恨恨的瞪杨依依。
杨依依道:“你们说本郡主是坏女人,我要对得住这个名号才成。杨芹,把嘴贱的舌头给割了,把眼贱的人眼睛给剜了。”
杨芹知道是吓唬这两兄弟,就让人按着吴惧,取了匕首要剜眼割舌头。吴惧吓得腿都软了,连连求饶。吴畏也有些害怕,往门边移动。杨依依一脸讥笑:“胆子比鼠小,还上赶着来找麻烦。今天头一回,我当长辈的不计较,再有下回,就要你们好看。”下巴一抬,示意杨芹放人。
杨芹冷笑:“七姐大喜的日子,我听她的。好歹是皇上赐婚,又是你们的继母。以后,你们见了她,客气些,不愿意叫母亲,也要称一声金阳郡主。要是敢欺负她,我打断你们的腿。滚!”吴惧、吴畏两人又气又恨,又怕杨芹等人再动手,狼狈逃走了。
吴四运喝得大醉,被两个近侍扶到新房。杨依依看他一眼,让吴四运的侍从照顾他。侍从给应国公净了手脸,换了寝衣,扶到床上躺下。杨依依让秀丽、艳丽、美丽、清丽四个大丫环给她卸妆,洗漱一番,换了寝衣,自己躺床外侧歇着去了。
半夜时分,吴四运朦胧间醒来,上了净房。回来喝了口凉茶,晕乎乎躺床上,隐约觉得身边有个人,一把抱过来。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那个侍妾,上来就亲。杨七四十多岁中年妇女,两世为人,也不排斥男人的亲近。成了亲的男女,本就应该同房。不然,人类繁衍从何说起。
第二日,吴大宝请人来叫醒,让新婚夫妇到待客厅见家人。杨七推开丈夫抱着她的手,让四个侍女给她梳妆,吃过些朝食,问了给一众人准备的见面礼,认为妥当,微笑点头。连续有三四拨人来催促,杨七皱眉:“国公大人,你府里的人有没点规矩?新婚第二日,催什么催?听说你的父母已不在,便是长兄如父,就是个说辞,实在也不必这般着急地要立威。”
应国公挥挥手,让那些人下去。又恳求金阳公主给些面子,毕竟当新妇头一日。杨七冷笑:“便是最苛刻的人家,也须新妇三日回了门,再立规矩。”
两人话不投机,互相冷着脸,一前一后的往待客厅走。到厅里一看,哟嗬,人来得挺齐。连昨日跑出去的吴形,也被吴状找回来了。
吴大宝坐在正中的坐床上,沉着脸训斥:“我朝规矩,男尊女卑。吴家也遵循这规矩,入了我吴家的门,就不要摆郡主的架子。”
杨七笑道:“大哥,我这金阳郡主是皇上亲封的。怎么,你吴家的家规比皇上的旨意还大?有没有点君臣礼仪了?也难怪,小门小户出来的,啥也不懂。”
吴大宝气得肚子直鼓:“放肆,太放肆了。长兄如父,懂不懂?”
杨七笑:“天地君亲师,懂不懂?别家都是家长做主的婚姻,你长兄如父可以,我可是皇上赐婚,自然先敬皇上,回头再拜大哥。”
杨七对着皇宫方向行了大礼,然后对吴大哥夫妇,吴二哥夫妇,吴三哥夫妇分别行平辈礼拜见,并送上赠礼。随后道:“我进这家门,不只有长兄们,还有继子们,侄子们,也应该向我见礼的。”
吴形、吴状跳起来:“你这个坏女人,还想当我的继母。只要我们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当这家的女主人。”
杨七侧头看了吴四运一眼,示意他发表意见。
吴四运对吴形媳妇道:“吴形让我惯坏了,以后你多劝劝。”又看杨七一眼:“你多大人了,还跟两个孩子争什么?他们不懂事,我慢慢教吧。”
吴形媳妇相里红倒是个伶俐的,她上前给杨七行了一礼,口里称:“给金阳郡主见礼,祝您和父亲新婚愉快,生活和美。”
杨七点点头,从秀丽端的盘子里取了一个红包,递给吴形媳妇。嘴里客气:“乖了,给你个红封,沾沾喜气。”
那媳妇打开一看,是十片金叶子,心里高兴,谢了赏。
吴家几个侄子侄女见此情形,也都有样学样,给杨七行礼。有的口称四婶,有的口称金阳郡主。杨七也不计较,只要态度客气,都给个大红包。
吴大宝的长子,名叫吴良运,这人有些愣。他万分看不上杨七,嘴里嫌弃道:“人家长辈给见面礼,都是用了心思的。偏有些人一身商人习气,给些金银俗物。”他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