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人,他就打了退堂鼓。我们两人相商,把生意分开,趋利避害,各自保重。李家二公子只不过怕我嫁过去,影响家产继承而已,知道他父亲死了心,说不定也就不纠缠了。现在这个情况,李夫人是猜到一些端倪,李圭也是聪明人,估计也会联想到什么,反目是迟早的事。”
相里深道:“别担心,随便他们去猜,没有证据,能奈我何?”
杨七道:“李服太过阴险,只可做武器,不能做心腹。你把他送到开阳书院读书去吧,自王院长过世,国姐夫在国子监任职,现在是我四姐的大儿子在当院长,我给他写封信举荐。等李服读书有成,让他参加科举,入朝当个闲棋冷子吧。”
没几日传出来李夫人死讯,杨七大吃一惊。杨七与李夫人的关系很是微妙,似母女,又似生意合作者,有时为利益竞争,有时为家族联手。这是自家最后一位长辈,举族悲痛。已经告老的嫡长子杨荣亲自主持了李夫人的后事,李夫人亲生的儿女更是悲痛欲绝,滴滴答答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来相送。顺顺当当地把李夫人入葬到丈夫的右侧,杨荣以宗长身份说服宗老们特准,李夫人与英王妃棺椁齐头。
李夫人临终前把江南院给了嫡子杨荣,嫡次子杨芮四年前病故,李夫人怜念其妻郭丽守节,给郭丽留了一笔钱。嫡子杨蔚死于江都之变,家势转弱,李夫人也给杨蔚的长子留下一笔钱。其他的财物都分给了自家孩子,李夫人自以为眼光高远,心胸宽大,到此时也忍不住重男轻女起来,儿子得大头,女儿们得少数。专门留给杨七一套黄金镶嵌黄绿彩宝的首饰,贴身的婢女还对杨七说,自那日老夫人吐了血,郡主来看望她之后,一直不吃不喝,一心求死。老夫人生前留了话,让郡主好好收藏这套首饰,体会她的心意。
杨七回去琢磨,终于发现这套黄金首饰的金质偏硬,不是纯金,像是后世的14k金,手镯细节处有机关,轻轻旋转能打开,里面藏着一张巨额存单,竟然在不舍银号存下一百万两黄金。还附了一封信。
杨七看了李夫人的信,眼眶湿润,鼻头发酸,点头认下了这份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