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的尸体收拾完,翻找他们的尸体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把院子简单的收拾一下君钰就让众人回去休息了,其他的明天再说。
范师爷敲响书房的门,进去之后抱拳无奈道:“大人,实在是有负所托,下官到访了所有的受害者家中,要不然不承认受过采花贼的骚扰,不然就是坚决不来衙门立案的,实属奇怪,下官多方打听才找到这种结果,原是那个采花贼早就跟那些女子花言巧语了一番,把她们给哄骗住了,”说罢还叹息一声,
君钰着实没有想到是这种的情况,想了一会道:“他在牢中关了几日了?”
“回大人,今日是第四日,”范师爷回复道,
君钰无奈揉了下眉头,律法有规,这种没有立案,而且没有实质的犯罪情况的也只能关个五日,不知道是犯事的太狡猾还是对受害的女子的无力,
君钰也是叹息道:“民不究,官不办,关够五天再放人吧,”
范师爷点头:“是,大人。”
君钰说起另一件事:“近期缴纳粮税进展的怎么样了?”
范师爷面上露出难色,还是回道:“正在进展中,各地的乡长,村长正陆续带着粮食来粮仓缴纳,就是今年的地产比之往年情况更加不如,有些的地方百姓有些拖延,”
君钰说起这个也是头疼,本来邺城的地理位置就是比较接近荒漠,这里的水资源相对的没有那么的丰富,农民的情况就艰难些,但是这事还没有具体看过实际的情况,这边也不好下结论,
君钰决定还是去看看,于是起身道:“师爷,走,和本官去粮仓看看。”
“呜呜呜呜......”
还没有走到粮仓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哭泣,君钰脚下速度加快,转角就看见粮仓门口两边蹲着十几个大汉捂着脸在克制的哭着,粮仓门口清点粮食的乡长和衙役们都是一脸的苦涩,
范师爷旁边轻声对君钰道:“那些哭着的都是地里的农民,今年的粮产太差了,但是收纳的标准没有降低,每家交完粮税基本上是不够吃到下一季的,很多农村每年饿死的屡见不鲜,今年怕是更多。”
君钰眉头一紧低声呢喃“饿死...,”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痉挛一下,想起自已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所见所闻,虽然县城的繁华比不上京城,但是所见商贾不少,生活算的上是光鲜亮丽的,现在告诉他每年会有很多的人饿死,
君钰以为新朝建立这些年不说每日吃得上肉食,但是起码吃得上饭的基本是有的,但是今日所知给他冲击太大,长舒一口气轻声问道:“为何县城中的商户如此之多,商税却如此之少,百姓目前收税几成?”
范师爷回道:“粮税目前是四成,但是实际因为粮产达不到标准,实际收税达到六成,至于商税,大人也知道邺城一半的人都是江湖中的人,不受朝廷的管辖的,一部分的商户是江湖人开的不缴纳,另外一部分不缴纳的是他们把商铺挂在了江湖人的身上逃避交税,所以商税一直上不去,每年都打不到朝廷那边的标准,于是就在粮税上面多收缴找补。”
君钰听的眉头紧锁:“荒缪,这就是那么多农民饿死的原因吗?把所有的村落今年收成的数据统计交给本官,另外所有商铺,本官不管是不是江湖中人开的,全部统计出来给本官。”
范师爷犹豫一下,大人是想动商户了,但是...算了,也许这个京城来的大人能够做到呢,
范师爷他也是出身农村,从小就见到许多因为饥饿死的人,所以一心读书谋个前程,但是自已资质有限,中了秀才之后艰难的考了三次才考上一个落第举人,被地方分配当上了这个师爷,
前几任县令都是死在了江湖中人的手上,范师爷一直鹌鹑的当着这个师爷,这个新来的贵气县令给了他希望,有实力活下去为百姓做事的希望。
“传本官令下去,今年的粮税减至两成,之前缴纳上来的返还两成,从今年起,凡是开垦新地的种子可以来县衙免费领取,另外新地免税三年,每家每户限量开垦。”君钰召集衙门所有人后说出他的决定,
堂下的众人一震,犹豫没动,范师爷上前一步道:“大人,粮税减税两成后县衙完不成上面的指标,我们承担不来罪责的。”
君钰拍板:“一切后果有本官承担,把命令传下去吧,”一众衙役心下一松,面上全是高兴,纷纷领命:“是,大人。”
看着传令下去的一群衙役,君钰面上也是一松,然后对范师爷道:“师爷,你去拟定一些请柬,稍后名单本官给你,本官到时要会一会邺城的商户。”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