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自己的双唇被轻轻触碰,他担心何悠会被他俩的动静吵醒,把手放在岳宣明的肩膀上想赶紧推开,没想到对方更用力地扣住他的后脑,含住他的唇瓣,似乎要加深这个吻。
鲍扬的脸因为紧张猛地蹿红,他张嘴想说话,却被对方堵了个严实,口腔被侵略的感觉让他双手逐渐失去力气,只能松松挂在对方的肩上。
岳宣明的吻技比刚开始恋爱时更加熟练,此时得了趣,丝毫不让他逃离,就这样托着他吻。
许久过后,鲍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为什么要推开他都忘了,只知道身体有些热,后背被人重重抚摸着,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结婚……”小孩子的梦呓声像是古寺钟声,让人的脑子瞬间清明。
两人喘着气看着对方,鲍扬的表情还有些愤愤,岳宣明看着他红着眼睛瞪着他,嘴唇红彤彤的样子,只觉得十分诱人,又凑上去飞快地一吻。
“你……”
“嘘!”岳宣明把手指竖起来放在嘴前,笑着看他窘迫的样子。
鲍扬起身,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拎到卫生间。
——
第二天,何悠的心情明显变好,他和舅舅说绝对不会和爸爸回去,也不想吃后妈做的饭,不喜欢那个新弟弟,他要和鲍扬成为一家人。
从这天开始,他们的家里再也没有去过别人。
何东杰去幼儿园接过两次孩子,但随后就很久没有再出现了,不知道是何悠和他说了什么,还是他根本就顾不上这个儿子。
鲍扬如往常一样去火锅店,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客人有平时的三倍不止。
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他虽然每天都在争分夺秒地准备,可还是觉得有很多知识没有学通。毕竟他曾经在大学学的东西可以说和现在所学毫不相干,而且自己的心境已经不再像上学时那样,他有些不自信。
鲍扬忙活了一中午,等最后一桌客人走后,彻底收拾完毕时已经临近晚餐时间。他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往外走时才看到手机上有二十多通未接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太阳穴猛地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是从11点多打来的,一开始间隔很短,一直到现在,隔20多分钟就打来一个。他看着这个归属地是n省的号码,心跳骤然加快。
刚毕业那年自己坐火车偷偷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丢了,那之后,他新办了手机卡,却没敢告诉给父母,从此就再没有收到过家里人的电话,
他站在店门口盯着手机发呆,老板闲暇之馀发现了他,还上前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鲍扬才反应过来,离门口远了点,回拨了那个电话。
嘟声响了两三秒才被接通,对方似乎还有些惊讶他能回拨过来,不确定地问道:“鲍扬?”
是小姨。
“小姨——”
还没等他问出口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就听对方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还活着呢?”
不等他回答,又连珠炮一般骂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没良心呢?这么多年不回家,连个电话都不打,换了号都不知道告诉一声,这也是我能找到,不然你就真什么都不知道,真当你爸妈白养你的?养条狗都知道护主呢,你可倒好,你爸现在躺在医院,你妈不吃不喝照顾他,你呢?你在哪享清福呢!?我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
鲍扬被这一番话骂傻了,耳边只听到他说爸爸住院了,“我爸在医院?什么时候的事?小姨我爸他现在怎么样啊?”
听他语气着急,岑婷也不再多说别的,直接道:“脑血栓,发现得及时,现在刚做完手术在医院,你知道前天晚上你妈打电话时候怎么说的吗?我和你小姨父把你爸从楼上背下来,你妹妹上小学都知道要和我们一起陪着她二姨,你这个当儿子的在哪呢?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她那么失态过,她那双手抖得不停,在手术室外竟然腿一软就要给医生下跪!”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也开始发抖,“你要是现在在我面前,我真的,我真的想替他们揍醒你,你可以为了你所谓的狗屁爱情,六年不回家,也不联系他们,他们呢?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都在家自己过,从来不到亲戚家串门,你可真忍心……”
鲍扬听着小姨骂他的话,眼眶湿润,他记忆中的老爸身板永远挺直,每天早上都会出去晨跑,母亲性格文静矜傲,平时总是细声细语的人,在遇到这种事时该多么慌张。
自己不在他们身边的这几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