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君辞的大腿。
君辞:“……”
日见见他没反应,稍稍擡头:“要不?我让你打一顿?”
君辞:“……”
日见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下手轻点,我还挺怕疼的……”
君辞真的很想立刻掐死他:“放手!”
日见委屈道:“我真的错了……”
君辞深吸了一口气:“你放手,我不打你。”
日见:“真的?”
君辞白了他一眼:“你再不放手,我现在立刻就弄死你,信不?”
日见撅着嘴放开他,君辞扬手,日见当即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好像什么动静都没有,日见稍稍睁开一只眼睛,君辞只是把手搭在了他的头顶。
君辞睨了他一眼:“别动,你刚刚咬了我一口,我血里有毒,现下帮你解。”
日见:“哦……”
所以他刚刚掐我是不想让我咬出血来,怕我中毒吗?日见不由得内心一暖,这妖骨子里还真的是——温柔。
自那以后,日见闲晃了三天,都没见过君辞,不知道上哪去了,无聊的日子,日见只能撑着下巴伏在窗沿上叹气:“唉~”
“唉~”
日见斜眼过去,谢晟也正在邻窗叹气。
日见:“师兄呀,你为嘛叹气?”
谢晟:“那你又为何愁苦啊?”
日见:“我只是无聊,君辞又不在,师兄们都有事做,没人跟我闲聊解闷。”
谢晟:“君公子会不会去找欻云了?”
日见笑:“原来师兄是挂念欻美人啊~”
谢晟正色道:“我只是担心他的伤会恶化!”
日见挑眉:“哦,是吗?我还琢磨着他那一张□□脸除了美之外能给你什么好处呢。”
谢晟不怒反笑:“你还真别说,相比於君公子那张薄情寡义的美人脸,我更喜欢欻云的……”
日见:“……”
谢晟:“你别误会,你知道的,我小时候有一个大我五岁的哥哥,是我爹友人范家的遗孤,我爹将他认作义子,我这哥哥面白,性子冷,我爱围着他转,可他从来都只做他的事,连话都极少说,欻云的眉眼,和他很像。”
日见:“那你哥现在是……”
谢晟摇摇头:“朝堂政/变,家里除了我,已经全都不在……”
日见:“少说也有两百多年了吧?你还记得你哥长什么样?”
谢晟看着远处,笑了笑:“也许吧,谁知道呢。”
日见:“……”
这厮莫不是是爱慕他哥?
瞧见几位师兄拿着大灯笼走过,日见疑惑:“师兄他们拿着灯笼去干嘛?今晚过节吗?”
谢晟:“你不知道么?明日是初七啊。”
日见惊喜道:“浮灯会!”
“我刚刚好像看到君……”谢晟话都没说完,旁边已经人去窗空,谢晟不禁摇摇头感叹:“男色误国啊……”
“是吗?”
这声音让谢晟僵得定住了,他慢慢转过身去,嘴角向上扬起:“回来了,欻云。”
君辞端着茶杯,小酌了一口,斟酌着日见的话:“浮灯?”
日见点头:“嗯,一种点上蜡烛之后会飞的灯笼,也可以放进水里,像花灯一样。”
君辞:“初七?”
日见连连点头。
君辞淡淡道:“我为何要去?”
日见一下子卡住了,他总不能告诉他,因为七夕这种满镇子善男信女,亲亲腻腻的小情儿,就自己光光条条一人不好意思出去瞎晃吧?而且现在是於尘不在,至於大师兄……好吧,他宁愿选君辞。
可问题是——君辞不愿意去!
“去嘛,很好玩的,君辞,君离弩,君公子,去嘛去嘛去嘛。”日见哀求着,拼命地冲他眨眼。
君辞淡然道:“你眼睛怎么了?”
日见翻了个白眼,一拍桌子:“一句话,去不去?”
君辞:“於我有何好处?”
日见:“我……大不了花光我家底请你咯。”
君辞:“请我?”
日见一咬牙:“成,今天爷下回血本,请你这尊大佛陪我去看浮灯会!”
君辞:“你确定?”
日见表情变了变,待君辞走了之后,耸耸肩,摊手,反正我全家底上下也不到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