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立马想到的就是日见的师兄——谢晟,点点头:“也好,他终於有他的去向了。”
何月惊讶了一下:“真的?木头开花了?对方怎么样?”
君辞蹙眉:“聒噪得很。”
“正好呀,与他那闷性子相配!”何月抹了点药液在白纱上,敷上君辞的眼睛,“主上,您的眼睛这三五年内要恢覆成以前是很难了,看不清没问题吧?”
君辞:“嗯,也没有特别需要看的东西,这样也不错,眼不见为净。”
“还是要裹起眼睛过几年……”何月替他清洗身后的伤口:“虽然不影响你的修为,但影响美观啊。”
君辞失笑:“你对容貌一如既往地执着。”
“那当然,美多令人赏心悦目啊。”何月笑起:“好看点总没错的,不过主上也不必太忧心,你就算和泥滚一圈,也比平常人都要美艳得多……”
“说到美人。”君辞想起了日见男扮女装的样子,低低地笑出了声来:“我在月下门遇到一小妖,是挺美的,想得也美。”
何月:“是吗?如何?”
君辞:“嗯,绝无仅有。”
何月:“看来主上挺赞赏的。”
君辞摇头:“太小了,小毛孩儿一身乳臭未干的味道。”
何月:“你居然连小毛孩都不放过,是我低估你了。”
君辞:“……”
“你这后背的皮可都得刮掉重新长了。”何月皱了皱眉:“你平时都是怎么清理的?都化脓发臭了,怎伤得比你当初打仗还严重?”
“太久没打过仗,养娇了。”君辞伸出手指着一处:“那儿是不是有只萤虫?”
何月循视望去:“是有一只,怎么了?”
“小家夥,还往前?你是想要殉灯情呢?”日见说这话时傻啦吧唧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君辞的眼前,君辞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那只萤虫轻轻地煽动着翅膀,落到君辞的指尖,君辞小心翼翼的托着它,生怕惊扰到它飞走。
何月如同老父亲般欣慰一笑:“怎么说呢?总觉得主上一直很温柔呢……”
“何月!”君辞厉声起来,萤虫被惊吓到扑腾着翅膀飞到梅花鹿刚冒出的小角上停留。
何月想笑,又不敢笑得太过分:“你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温柔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君辞:“你若是再多一句废话,你这几个月都别想着出去见着你那小娘子了。”
何月惊恐:“哇喔,你自己打光棍还想拉我下水。”
君辞趴着给他刮背:“只能怪你嘴太碎。”
“可不么,主上为难我,我总得要点回来,不然多吃亏呀。”何月忍不住笑:“主上好了以后还要去月下门吗?”
君辞停了一会道:“不去了。”
何月吃惊:“为何?“
君辞:“该见到的都见了,本来也没什么可去的,现如今……没什么了。”
在那里,让他又重新面对了一次黎娄的死亡。
何月:“主上,不是我说你,你这般毫无留恋当真随他去了。”
君辞没否认:“毕竟是亲自养的。”
何月:“……”
这脾气,何月敢肯定,是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