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缘,晃眼之间,瞬息万变。
等到再次发觉之时,大约已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泰瑾已经很多年没梦见十年前的事情了,她总是特意的想要遗忘,想要得到她想要的安宁。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会梦见他!
梦见他的目光温柔中带着诧异,连同他的耳朵都微微的泛红中,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铭刻在心。
叶澜……沈寂了多年的名字在一个她的唇边溢出,竟会让他在刹那间恨不同同归於尽。
她似乎也看见了那个冬日,她独自一人默默的走到长街上,灯光罩着她的孱弱的身影,有一种莫名的凄厉。
刚极易折,情深不寿。
“是去是留,何必卜天,泰瑾,你后悔了吗/”
阿一端坐在前方,他手里捧着一个烛台,红烛滴蜡,满目的猩红。
只是它们和阿一一样,是不朽的,是不灭的,但是也是不存在的。
“后悔?我从来都在不知道选择了,为什么还要后悔。”泰瑾喃喃自语的几遍,突然疲惫地笑了。
哪怕结局是那么惨不忍睹,她也不能后悔,只是他会自责,会自责是因为她的年少无知,才导致……
“很真实,比以往的梦境都要来的真实,可是我明明想要忘记的,明明的。”他只觉得,这一切应该还在梦里,在那个埋葬这有关於……叶澜的梦里。
冰冷的眼神丶冗长的梦境……
还有窒息的抽搐。
心在逐渐的发凉,这一次的梦境给了她平生未逢的真实感。
仿佛她又要经历一刺当初的折磨丶被骗!
阿一好像还嫌泰瑾不够崩溃一样,他挥袖,将烛台打落到她的脸上,也不顾她是否能够及时避开,淡漠地道:“”痛吗?”
没有人会是这场游戏的壁角,他也不需要多馀的杂碎。
“参加这场游戏,我告诉你,你最想要知道的答案。”阿一淡淡扫了一眼泰瑾,便知道她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有些答案,对方是不可能会放下架子给她的,可是他可以。
蜡泪其实滴落在身还是很痛的。这个念头冲次着她的脑海的瞬间,泰瑾突然自嘲的摇摇头。然而在这看似漫长的时间里,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言不发。
她连叶澜都不能相信了,那么她又怎么会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真是可笑!
阿一微米着眼眸,他展袖,面对着泰瑾颌首一笑,唇际缓慢滴吐出两个字道:“……叶澜。”
他知道永远都比她知道的要来得多。
对於肥胖的人来说,肚子大不可怕,可怕的是肚子里没有美食。
比较球状也是身材。
而泰瑾的心,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就算自己面目全非,她就像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只要肚子里还装着美事,也就心满意足了。
“真是可悲的人类,就算过了上千年,还是一样的不长进。”他如是说。
有些事情,不谈是个结,摊开是个疤。
泰瑾,她纵是不想面对过往,但也要面的叶澜。
阿一的残忍就在於他从来都不会迟疑的存在。
他是书册的属灵,他忠於自己的职守,所以哪怕他分明知道,大多时候的真话是伤人的,但他也会如实说明。
只以为—他不是人。
当泰瑾似乎想要反驳的时候,又听到阿一道:“你然道不想知道当初为什么叶澜会突然翻脸,甚至和陆玲在一起吗?泰瑾,你敢说你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的尾音微微地向上挑,带着一股难解的怂恿和魅惑。
他在吊她的胃口,泰瑾沈默了半响,她迟疑了撇开视线,还是不敢直视阿一的双眸。
是的,她想要知道,非常的想要知道叶澜突如其来的翻脸到底是因为什么?
哪怕是一个死(防和谐)刑(防和谐)犯,也要公布一下她他罪名!
“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吗?”阿一嘴角含笑,但那笑意转瞬即逝,他毫不在意第道:“如果你告诉我,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真想如何,那么我会尽快送你出去的,毕竟游戏不能枯等着角色上台。”
泰瑾猛然从晃神中醒过来,对於阿一的询问,她虽然很想置之不理,可是内心的渴望令她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叶澜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选择放弃她的。
“你……有什么条件?”她的声音夕若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