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家的小香炉被偷走了。
严格的来说,是苏念从桐鼎市带回来丶放在金钱家“净化”的香炉,被偷走了。
这显然是一场有计划丶有目的的偷窃。
苏念和陈麒霖去羊角胡同的时候,金钱正在屋里头继续清点有没有少掉什么宝贝东西。
“金叔,这是怎么回事儿?”
突然接到熟人的报案丶还指明了要一个叫苏念的警察出警,苏念还吓了一跳。结果没想到是金钱家遭了贼。
金钱苦着个脸,说:“我也不知道啊!没活儿接的时候,我都是一直在家的,现在买菜都不用我出去买了,刘启回家都会带回来,结果今天上午的时候,我接到电话说有个土财主的爹死了,要准备下葬,让我去看看风水,我就去了呗。结果,这一去,回来就发现我家房门都开着。目前就发现少了你放我这儿的香炉……”
苏念安慰道:“哎,算了,丢了就丢了,金叔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被偷了。我去周围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苏念和陈麒霖一起去邻居那里了解情况。不过,效果甚微。
羊角胡同这儿一片都是老房子,虽然大家夥儿也都挺熟的,平时要有事也都是你串我家丶我串你家相当熟络,远亲不如近邻嘛!只是谁没事的时候也不会坐在门口看是不是有陌生人进了隔壁人家啊!而且,这次偷窃的人肯定是翻墙,这里的围墙都不算高,就是谁家的小孩儿偶尔调皮翻个墙也是很正常的,要是成年人,翻墙的动静更不会大。
其实也是这儿的人防盗措施做得不到位,想着家里没什么值钱的,平时也不会有陌生人过来,就是这么个心理啊。要城里的老房子,就算围墙高,墙沿上还会糊一圈玻璃渣呢。有没有用是一回事,至少安心些。
苏念只好去调附近的监控,顺便问问巷子口的小店铺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
巷子口的一溜店铺门口都没有摄像头,毕竟都是小店。有一家粮油店的老板说,这几天都有辆外地车在这周围溜达。因为这附近基本都是老住户,谁家有辆车丶什么颜色的,都十分清楚了,所以一看那辆陌生的车,就多看了两眼。
“车牌号看清了吗?”苏念问。
“具体是啥倒不记得了,但是前面是洛a。”
洛a就是洛神市了。
店老板还说:“今天早上车在这儿停了停,下来了一个男人,去里面转了圈又出来了。我开始还以为是谁家远亲呢!”
“行,那谢谢你啊。”
苏念打了个电话,让所里的人帮着看看今天有没有洛神市的车出昌白县。
结果查出来还真有一辆,车主身份还在调查中。
苏念和陈麒霖回到金钱家。金钱也把翻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
“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丢,就是少了那个香炉。”
苏念说:“我知道了。金叔你以后有空也弄点什么防盗门啊防盗窗,你们家毕竟还是有宝贝的啊!”
金钱懊恼道:“是啊!以前确实没想到还有贼这行业,只想着弄点阵法丶符纸防鬼了……”
陈麒霖在一边听得忍笑:感情这大叔都活这么久了还没入世啊。
小香炉被偷,苏念倒是真不在意;金钱虽然一开始不乐意接这东西,但是现在被偷还是有些生气,一方面是因为香炉被他净化得差不多了,觉得现在被偷走有些可惜,另一方面是家里竟然遭贼了,让他觉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心中愤愤实难舒缓。
只是,苏念虽然不在意小香炉本身的去处,却非常想知道是谁偷走了它。从洛神市远道而来,只为偷一个香炉,究竟是听说了它的精致或历史,想要自己收藏,还是另有图谋?
因为明显靠两人的脚程无法追上人家的车,现在他们的路线也不确定,所以苏念和陈麒霖一起先回去了。加上这香炉的特殊性,也不好上报上去,只说是偷了个小物件,不够报案条件。
关於桐里乡的事儿,丁厅也给了苏念一个交代。
阴郁哥和板寸头确实是兄弟,不过不是双胞胎。阴郁哥是哥哥,叫杨英杰;板寸头是弟弟,叫杨英俊;两人是小老伯的远亲,小时候家里出了变故,就被没有结婚也没有小孩的小老伯领走了,收做徒弟。
最年轻的丶那个下了狠手打晕陈麒霖的人叫徐岳,没遇着小老伯之前是个流浪儿。小老伯在各个地方表演的时候遇上了他,看中了他抢食的那股狠戾劲儿,就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们。徐岳自然乐意,虽然是打下手,但是温饱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