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这样,又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
但她说出去的话依然没有收回。
连错看她这样,不知怎么的,又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
那时他坠下山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谁知道再醒来却是在一间烟雾缭绕的小木屋里,伤口被妥当的处理过,用白布敷上了草药,细致的包扎起来。四处都是浓烟,他还以为哪里起了大火,忙出门去看,发现是有人不会做饭,烧了厨房。
滚滚浓烟中,戴着面纱的女子,穿着一身素衣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於匆忙中一头撞进他怀里。
她被烟熏得灰头土脸的,浑身狼狈,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语调高高的,带着掩不住的欣喜:“太好了!大块头!你终於醒啦!那你今天可以自己上药不用我帮忙啦!”
她紧紧牵着他的手,就往屋内走。
连错看见她手上细小却又数量众多,未曾好好处理的伤口。又想起清醒前,听见的小小抱怨:“你什么时候能醒呀?山上的草药都快被我采光了,家里都没有米了哎!再不醒我连西北风都没得喝啦!做好人真的好难嗷。”
一瞬间,心跳如擂鼓。
而如今,这样,却像是恍如隔世了。
或许,是他亲手泯灭了她的善良。
连错终於闭了嘴,不再试图询问争辩什么。头低低垂着,一双眼睛熬得通红,泪水落了下来,掉在草丛里,又很快消失不见。
就在这个时候。
错乱的脚步声响起。
庭院的大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身披甲胄的红衣小将带着大批银甲护卫冲了进来。
他看了眼缩在墙角萎靡不振的太子,举起了手中的红缨枪:”何人胆敢在此放肆?还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