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着薛冰……放心吧,你很快就能和薛冰见面了。”
陆小凤的脸色更白了。他显然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薛冰已经死了。
金九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陆小凤,眼中惋惜更盛:“真可惜,绣花大盗已跟着公孙兰死了,否则我还真想让你也试试……”这话说到这里,金九龄已说不下去了。因为陆小凤忽然拿开了他的手,他的胸`前虽已是鲜血淋漓,却连一道伤口都没有。
陆小凤紧紧盯着金九龄,目光锐利逼迫。他缓缓站了起来,缓缓道:“你终於承认了你才是绣花大盗了。”
金九龄悚然震惊,他看着毫发无伤的陆小凤,甚至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步之后,他忽然醒悟过来,飞速走出神像。
但他又看见破庙门口,竟然站着谢凛。
还有两个人,分别是江重威与常漫天。
金九龄的脸色豁然惨白。
——他终於知道,为什么谢凛没有向六扇门要他的剑,为什么陆小凤轻而易举就被欧阳情重伤,为什么又还能跑到这个地方来。
谢凛看着他。
他勾了勾唇角,扬起一丝微笑:“啧,历史还真是惊人相似,是不是每个反派都是像你和霍休一样啰嗦?”
霍休和金九龄最大的共同点,岂非正是啰嗦与得瑟?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明明胜券在握,最终反而都要死。
金九龄一动不动。
他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一个安然无恙的陆小凤就够阻拦他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能一剑杀死公孙兰的谢凛。他看着谢凛,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笑得出来笑得出来:“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放过我的对不对?”
陆小凤没有说话。他还在想着薛冰,神色很哀伤。
是谢凛道:“不错。你从常漫天手里偷走的那把剑,现在在哪里?”
金九龄闻言,脸色忽然变得更白了。他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都有些颤唞:“……我不知道。”
谢凛皱眉:“你不知道?”
金九龄的声音还有些颤唞:“我不知道。”
谢凛眉头皱的更深了:“看来那人定剑的目的果真不单纯啊……算了,现在反正你快死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金九龄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微光:“反正我快死了,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谢凛道:“没事不要老想太多,这种没可能的事情就别浪费口水
了。”
金九龄:“……”
金九龄死了。
杀他的人并不是谢凛,而是陆小凤。他本是打不过金九龄的,但也许是蛇王与薛冰的仇恨让他超出了极限发挥,真的杀了金九龄。
现在,陆小凤正死命往嘴里灌酒。他只想醉,非醉不可。但奇怪的是,他喝的越多,吐地越多,面色越难看,反而一直醉不过去。
谢凛看着他,奇怪道:“你喝的越多,人反而越清醒,胃反而越难受,你为什么还要喝?”为情买醉倒是有听说过,不过谢凛一向觉得这种人难以理解,不就失个恋吗,整地要死要活最终还不是继续过日子?
陆小凤笑了。他一停不停往嘴里灌酒,模糊道:“……也许在喝醉的时候,我还能见到薛冰……”他想见到薛冰,太想了。也许直到现在陆小凤才发现,薛冰已成他心中永远不可能放下的女人了。但是这个女人,他却还要过很久很久才能见得到她。
所以现在除了喝酒,他还能做什么?除了忏悔,他又还能做什么?
但谢凛不是花满楼,他从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所以哪怕现在陆小凤只想醉生梦死,他也完全不能理解。
谢凛只是思索片刻,嗤笑道:“啧,听花满楼说是你将薛姑娘带出来的,现在你不去跟神针薛家道歉,居然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酒?我也真是佩服了。”
陆小凤僵了僵。
他这才想起,自己竟还没有通知薛老夫人这件事情,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通知才好。他的脸色很颓废,很黯然。他僵硬了半晌,连酒都没有再碰一碰。
谢凛看着他,又挑了挑眉,翘着二郎腿悠然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做错事情的。重要的并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做错后,是死不悔改还是浪子回头——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铸造宗师就不吝啬给你指条明路。”
“反正你也是十分喜欢薛姑娘,又对她充满了愧疚,那么从今往后,干脆就为了她守身如玉罢。这样薛姑娘泉下有知,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