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她看着陆小凤,先是摸着他的脸,轻轻唤了他一声,然后豁然撕去了他脸上贾乐山的面具。
陆小凤没有醒。他醉的实在太厉害了,整张脸都已通红,好像很是难受。
楚楚嗤笑了声。
她忽然跳上床,跳到了陆小凤身上,俯身用她□□又柔软的胸蹭了蹭陆小凤的胸膛,然后握着陆小凤的手,似要将它放到自己的胸衣里。陆小凤大约是感受到了什么,勉强才睁开眼睛看着她,茫然道:“阿……阿凛?”
楚楚脸色豁然变了。
她一把甩开了陆小凤的手,冷笑着摸出了陆小凤胸口的罗刹牌,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陈静静走了,楚楚也走了。整间屋子里就只有一个陆小凤了。
又有人打开了屋子,缓缓走了进来。
这个人走进来之后,并没有像楚楚一样对他动手动脚,反而施施然坐到一旁凳子上,淡淡看着陆小凤。
许久许久。
陆小凤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了他一眼,见来人正一瞬不瞬地凝视他,便又闭了眼睛微微嘟嘴,满脸都散发着一股“来嘛英雄亲我一口我就醒啦”的荡漾感。
……蠢到不忍直视!
本来瞧见楚楚这般作态,谢凛正是不爽到极点的时候,现在见了陆小凤的蠢样,怒气反而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但他还是板着脸冷冷道:“舍得睁开眼睛了?”
陆小凤晃了晃手指:“我还没睁开眼睛呢。”语罢,还是紧紧闭着眼,却伸手指了指自己嘟着的嘴。
谢凛曾经说贾乐山的脸太丑下不了第二次嘴,现在他已用回了自己的脸,这么俊朗好看的一张脸,谢凛总没道理拒绝了。
然后,他就等来了谢凛毫不留情的起身开门:“醒了就走吧,不然追不上了。”
陆小凤顿时跳了起来。
他一把拉住谢凛狠狠亲了一口,然后豪迈道:“走!现在,我们去找‘真的’罗刹牌。”
罗刹牌并不在乎真假,只要能糊弄岁寒三友的眼睛便可以了。但李神童刻的这块九天神魔实在是丑的要命,连陆小凤都看出是假的,岁寒三友没道理看不出来。
所以谢凛在收到陆小凤暗示时,非常干脆地演了一出好戏,而后看陆小凤轻轻松松就将这块罗刹牌拱手送给了楚楚,由她亲自去问陈静静要来李神童手里的那块罗刹牌。
陆小凤与谢凛已追上了楚楚,楚楚早已追上了李神童与陈静静。
李神童死了,死在了陈静静手中——也许他到死都没想到,为了这个女人费尽心机甚至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姐姐,自己居然也不过是对方手里的一粒棋子而已。
房间里剩下陈静静,楚楚,以及她的三个追求者。
楚楚叫着陈静静的小名,陈静静便也唤着楚楚“姐姐”。屋外冰天雪地,屋内这两个女人却开始回忆童年,笑靥如花温暖如春。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们都想要对方去死。
啧,女人。
陆小凤虽然很懂女人的某些方面,却实在难以理解女人之间的斗争。所以他一边围观,一边啧啧称奇。
李神童死了,陈静静一人当然难敌楚楚四人,所以楚楚很快便拿到了罗刹牌。
她并没有杀陈静静,只是往陈静静的笑穴里打进去了一枚暗器。倘若没有人救她,陈静静就要活活笑死。
女人,真是一种又可爱又可怕的动物。
陆小凤围观到此,终於出手。
他一鞭子卷走了陈静静正在端详的罗刹牌,只一眼,便已确认这块看起来真的不能再真的罗刹牌,是他朋友妙手朱停仿冒的——因为朱停无论做什么东西,都会在那上面做一个旁人都看不出的标记,而陆小凤恰恰就看懂了这个标记。
这岂非也正是说明了,他们先前有关罗刹牌根本还在蓝胡子手中的猜测完全正确?
陆小凤拱了拱手:“多谢两位了。”语罢,也懒得在理会这群搞不清关系的女人们究竟打算怎么继续玩下去,施施然转身离去。
屋外,谢凛一袭黑衣,执剑静立。寒风吹拂他的长发,漫天铺地的白色里,这一抹黑色反而是说不出的从容孤高,叫人惊艳。
陆小凤凝视他,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你冷不冷?”
谢凛摇了摇头。
陆小凤扬了扬他手中的罗刹牌,微笑道:“不管怎样,总算是找到这块要命的罗刹牌了,我们也总算可以回去了。”
“除非你把罗刹牌交出来,否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