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一年(一)
与玉罗刹谈完生意,谢凛也不再停留,愉快地领着陆小凤回去黄金阁。
这一路他都在做武器,并没有避讳陆小凤。他看着陆小凤好奇又隐忍的表情,微微勾唇。
一个月前,他曾在老屋见过那些年迈的捕鱼人凿开厚厚的冰层,放下几百米的大网,只等时机成熟再将网收回来。只是收网时他们究竟能得到多少,也许是一无所获,抑或是满载而归,全凭经验。
可是现在,他等的这条大鱼已经入网,是时候了。
十二月的时候,杭州下了几场大雪,纷纷扬扬,比起老屋铺天盖地,更别有一分懒散韵味。雪停的时候,已是年末二十五了,再过几日便是新年,谢凛便邀请花满楼来黄金阁做客。
花满楼到的时候,陆小凤正在挂春联。
他将自己亲手写的春联贴了上去,非常满意地来回看了几次,又飞上飞下地在大门和窗户上倒贴了几个“福”字,颇为自得。
花满楼听着他的大笑,想着他脸上的表情,也微微笑了起来。
他的朋友都能有属於自己的幸福生活,真好。
将花满楼送走后,谢凛便打算洗澡睡觉了。
陆小凤看着他取了睡衣,表情既忽然带了些微妙:“阿凛,老实说,你……”
谢凛回头:“什么?”
“你洗澡是不是不脱衣服?”
谢凛:“……”
他看着陆小凤,看着他脸上难以克制的微妙表情,忽然笑了笑,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我告诉你,我洗澡脱不脱衣服。”
花洒被开到最大,喷洒在衣物上,勾勒出谢凛鲜明的身材轮廓。
谢凛面对着陆小凤,一件一件,悠然拉开衣物——他的动作并不慢,手指更是形容不出的优雅好看。
外衣,中衣,里衣……陆小凤目不转睛地看着露出的锁骨,白皙肩膀,胸膛,还有那点嫣红,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他忽然感觉浑身说不出的热。
谢凛已经脱光了上衣。
他忽然关上了灯。
陆小凤下意识眯了眼睛。视线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他已感觉到了另一具身体的靠近。
这具身体常年都是微凉的,哪怕半夜里他们拥抱在一起取暖,也只是短暂地被他焐热,只要一分开,很快就又变成原先的微凉。◢
但这个时候,不知道是热水的作用,抑或他也已被热情点燃,陆小凤居然觉得这具身体烫的不可思议,差点灼烧了他的手心。
他的手从谢凛脸上滑落,划过他的喉结,抚过他的锁骨,在他平坦的胸膛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向下……
他在想象这张脸上的表情。
谢凛的眼睛狭长上挑,平时总是面无表情或讥诮冷笑,只有在他们亲吻的时候才会放柔。那么,现在呢?
他是不是微眯了眼睛,眼角微微泛红,既是懒散又是说不出的魅惑?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摸索着想要开灯。
但他的手被谢凛握住了。
谢凛握着他的手,另一手圈着他的腰,拉近他的身体,吻上他的嘴唇。
他和陆小凤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们两人拥抱也好,亲吻也罢,他被动居多。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愿在被动了。
他握住了陆小凤的欲望,听到了他在耳边的喘熄。
他轻轻咬了咬陆小凤的耳朵,恍如叹息般唤了他一声:“陆小凤……”
陆小凤豁然睁开眼。
天已经大亮了。
他伸手,身旁位置一片冰冷,想来这个人又早早起床去制造室制作武器了。陆小凤掀开薄被,看着湿润的底裤,默默捂脸。
还是早点把那个磨人的小妖精吃掉吧,再下去就没裤子穿了……
年三十那一天,谢凛出了一次门。见陆小凤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喝酒,便也将他带上了。
古代的年三十与现代对比,好像也没有太多区别。虽然没有后世车水马龙堵到寸步难行令车上人想要报社的地步,但这个时候的大明是繁华的,所有人脸上大多带着幸福笑容,无数人在采买年货,行人摩肩接踵,谢凛与陆小凤甚至还差点被人群冲散。
谢凛便自然而然握住了陆小凤手,与他并肩而行。
他握的很紧。
陆小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弯了眼睛,用同样的力道紧紧握住了他。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距离京杭大